江怀雪三人又重新回到昨天去过的那个本市最大的玉石毛料交易市场,聂豫做贼一样避开了昨天留下黑历史的位置。
临近私盘启动,瑞市人流量大,交易市场中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几乎每处摊子面前都围着人。
聂豫跟在江怀雪身后,跟个复读机一样不停重复。
“怀雪,你看这块怎么样?”
“怀雪,你看那块怎么样?”
“这块呢?那这块呢?”
……
江怀雪不停地摇头。
“不好。”
“不太好。”
“不建议买。”
……
苗珠珠看不下去了,一把扯过尾巴都快摇出来的聂豫:“你怎么老怀雪怀雪的,真把自己当没断奶的娃娃了?”
聂豫一脸“你不懂”的高深莫测:“我这是在人生的重大事件的抉择上,积极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
“说人话!”
“……我想躺赢。”
苗珠珠回过味儿来了:“怀雪很懂这方面?”
聂豫刚要说什么,江怀雪就道:“算是略通一二。”
苗珠珠此时还没意识到江怀雪嘴里的略通一二是什么概念,以为她这么说就是真的只懂一点点,可能比聂豫强一些,就拍拍胸口,大大咧咧道:“没事儿,不行还有我!”
聂豫眼神古怪地看她一眼。
苗珠珠没看到他的眼神,她兴奋地抓住两个人,指着不远处一家门店道:“那里围了好多人,是不是在解石?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这个交易市场分露天和门店,露天就是外面这些方方正正的地摊,而门店就在地摊尽头。
苗珠珠带着江怀雪和聂豫走到近前一看,果真是有人准备解石。
来交易市场的人都是来看石料的,对解石都抱有极大的兴趣,因此哪家门店如果有人解石,都不乏围观群众。
要解石的是一位形容落魄的女士,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线衣长裤,面色看起来有点憔悴。
店铺老板问她要不要自己划线,她正在犹豫。
赌石界素来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说法,就是因为解石的风险太高了。
有可能这个石料外表看上去会涨,但切出来是废的,也有可能石料本身确实是好的,但是切的时候切坏了。
聂豫听到比他们来得早的人议论。
“这块料子十五万,对于一般人来说还行,但是看这个女的好像不咋有钱啊。”
“我看这块像是要涨,沿着莽带切最好。”
“那也不一定,没准是靠边绿呢。”
聂豫扯了扯江怀雪的袖子,小声问:“莽带是什么?”
江怀雪示意他仔细看那块要解的石料:“就是原石上面凸起的那层带状物质。”
聂豫:“那为什么要沿着莽带切?”
江怀雪道:“一般莽带下面都有一条色根,色根是结晶体构造,它们在抗风化的过程中会形成原石表面的莽带,所以如果一块石料有莽带,代表它很有可能会出绿。”
聂豫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尽量放低声音说话,但这里人多,周边离得近的人还是能听到的。
有几个人奇怪地看向江怀雪,觉得这个漂亮姑娘虽然说话没什么问题,但是听起来就是不太对劲。
可能是太科学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讲原石基础知识的吗?
聂豫又问江怀雪:“怀雪,那你觉得她这块切出来怎么样?”
江怀雪沉吟:“还可以吧。”
她这个答案模棱两可,聂豫追问:“是会涨吗?”
他知道如果石料切出来的价值比购入价值高,就算涨,如果切出来后不如石料本身值钱,或者干脆是毫无价值,那就是垮了。
江怀雪点头:“涨是能涨。”
旁边的人又忍不住奇怪地看她了。
这漂亮姑娘说话也太笃定了,就跟有透视眼一样已经看到石头里面是什么样子了似得。
她怎么敢说“能涨”?
他们说话间,店铺老板已经在催促那个女士了。
“你决定好了吗?”
买主没决定好,她求助一般看向四周,但是四周对上她眼神的人都默不吭声。
赌石这行有规矩,别人挑选石料的时候不能插嘴,不能出主意,不然涨了还好,要是垮了,谁担得起这责任呢?
买主见寻求不到任何人的意见,只能根据自己微薄的知识储备期期艾艾道:“沿着莽带切吧。”
这是最容易见效也是最不容易出错的一种方式。
店铺老板说:“行。”
众人一见马上就能见到真章,一窝蜂围了上去,伸长脖子看。
江怀雪三个人都身材高挑,轻轻松松就能越过各种人头看清解石情况,因此也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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