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不喜欢吃青菜,每次吃时都特别地煎熬,后来为了让她不挑食,家里就连续吃了半年的青菜宴。
不仅这样,那半年里,为了不让她在外面偷吃,家里还一分零花钱都不给她。
她要是不想饿死,就得吃青菜。
所以到现在,她身上所有的毛病都被扳正了。
嗯——
不论是好毛病还是坏毛病,只要是爸爸妈妈认为不好的,她就全得改。
贺棘看着她,笑着点头,“不挑食好,好养活。”
“不喜欢吃的没有可以不写,但喜欢吃的菜是肯定有的吧?”
“也不用你多写,在我晚上下班时,给我写上十道就成。”
他要是说一两道,苏颜当场也就说出来了,可十道,她仔细想想,还真的是没有。
家里不富裕,煮的菜反反复复就那几道,爱不爱吃,她也吃了十几年。
“你不用着急,还有十几个钟头呢,慢慢想,总能想出来的。”
他都这么说了,苏颜只能点头。
监督她吃了满满一碗粥,贺棘收拾好碗筷,临出门时,让她帮忙打扫房间。
昨天才刚说她要帮忙打扫,今天就开始了。
苏颜回去戴了帽子和手套,又把围裙围上,然后就吭哧瘪肚地干了起来了。
他才住了两天的房子,根本就脏不到哪去,可苏颜还是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
拖完地后轮到厕所,看着随手扔在洗衣机上的衣服,黑色的内裤特别地刺眼。
苏颜本来不想帮忙洗的,可收拾完厕所,看着乱乱的衣服,她还是忍不住了。
避开那条内裤,她把洗衣机打开,然后用衣架把衣服都挑进去。
衣服她帮忙洗,但晒就不归她管了,她就是再豁得出去,也不好帮忙晒内裤。
站在房门口,她看着又整洁上许多的房间,心里止不住地开心。
果然啊,还是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比较能让她开心。
回了家里,她又从新打扫一遍,两个房间的整理打扫,花费了她半天时间。
身上酸酸的,她就没了吃东西的心思,洗了个澡后就进房间睡觉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醒来时,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了。
不知道谁家的灯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才让这个原本也漆黑的房间有了一丝光明。
苏颜觉得脑袋特别重,就好像顶着十公斤的哑铃一样。
鼻子还堵堵的,用力吸都喘不够气。
身上也没有力气,床头杯子里的水被空调吹了许久,现在已经变得冰凉,苏颜喝下去时喉咙是舒服了许多,鼻子却更堵了。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冒了,但四肢软趴趴的,她实在是起不来。
挣扎了半分钟,她最后还是躺了回去。
昏昏沉沉间,一只温暖的大手贴在额头上,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更多,那只手就又突然抽走了。
她努力睁开眼,却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喉咙沙沙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难受地哼哼两声。
生病的她,是真的变回了小朋友,哼哼唧唧的,哪里难受又说不出。
贺棘出去没多久,回来时拿了一杯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后把苏颜叫醒。
苏颜睁不开眼睛,只能听着他的指挥张开嘴,最后又因为药片太大颗而吐了出来。
沾上水就化的药片特别地苦,吐出来后她就再也不肯再吃了。
贺棘耐着性子哄了两分钟,她还是不肯张开嘴,最后没了耐性,他直接用手掰开苏颜的嘴巴,直接把药片塞了下去。
怕她又把药吐出来,他又伸手压住她的舌头,用最粗鲁却最有效的方式逼她吃下了药。
即使是还不够清醒,苏颜也能感受到自己被怎么对待了,她哑着嗓子,嘤嘤哭着。
她长得本来就特别惹人怜,现在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眼角挂着泪,哼哼唧唧地,别提多可怜了。
贺棘看着也心疼,不过却不后悔自己刚刚的做法,毕竟现在就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吃了药后,苏颜的嘤嘤声渐渐变弱,慢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半夜。
房间里开着小小的灯,空调的温度也被调高了几度,现在在她能忍受的温度内。
贺棘就坐在床边,低着头,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跳跃,好像特别地忙碌。
怕突然开口会吵到他,苏颜没有说话,而是等到贺棘停下动作后,才轻轻咳了下。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声音的贺棘望过来,见她睁着眼睛后就站起来开了灯。
苏颜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还是有不舒服的,但比昏睡那会儿,现在已经好上许多了。
她还是不怎么有精神,贺棘还是不能放心,又拿体温计过来让她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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