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沂琛。”病床上的人声音微弱。
他将手递给她，只听阮璃嗔怪道：“你就不能温柔点。”
霍沂琛语气嘲讽：“怎么着，嫌弃我粗鲁，比不上纪言安斯文？”
阮璃睇他一眼，恰好瞥见自己手机在他手里，页面正是纪言安给她发的消息，无微不至的关心她，汇报着阮江源事情的进展，而阮璃也时不时回一句。
“你混蛋！”阮璃支起身子，抢过手机。
霍沂琛摔门离去，站在病房外，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承认，自己对阮璃的爱意变得暴戾低劣，他妄想将人留在自己身边，用了些自私偏执的法子。
可现在，纪言安对阮璃的深情，让他有些害怕了。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医生办公室，敲门而入。
“医生，802病房的阮璃，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医生抬眼，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霍沂琛回答：“男朋友。”
医生点了点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在一起多久了？”
“六年。”霍沂琛的声音有些沙哑。
医生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说：“刚才检察发现，病人似乎做过人流手术。”
37.
霍沂琛的心猛地一沉，刚想追问，医生一边看电脑，一边继续说道：“我刚才查了病人病例，确实是在我们医院做过人流手术，手术是五年前做的。不过还好，这次感染只是发热，没什么大事。”
医生又开了些退烧药和抗生素。霍沂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医生办公室，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五年前”这几个字眼。
手术时间是他出国后的两个月，那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此时绝望感占据他的胸膛，他不知道接下来是进是退，毕竟，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永远横在了他们两人之间。
这次，他恐怕真的要失去她了。
这个假期，阮璃在医院里度过，霍沂琛默默地照顾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陷入冷战。
出院的时候，阮璃担心虞欣然知道霍沂琛在自己这儿不开心，影响了正事。她便主动打破了沉默，承诺不再联系纪言安。
可霍沂琛却兴致缺缺，一时间阮璃有些拿不准了，心里居然感到莫名的恐慌。
两人都上车后，霍沂琛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医生说你流产过。”
阮璃半个身子在暗处，脊背一僵，侧脸回道：“嗯。”
既然霍沂琛问出口了，自然也知道真相了，自己也没必要瞒他，如果可以，还能利用他的愧疚心。
见他没了声响，阮璃继续说道：“是你的孩子，刚查出来的时候，就没了胎心。”
“你走后，我也没跟过任何人。”
霍沂琛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拧眉看着她：“和纪言安也没有？”
阮璃偏过头，不愿对视：“你想我有吗？”
霍沂琛没有回答，她没看到的是，男人眸光闪烁，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不出所料，霍沂琛接下来的日子里，开始加倍地对阮璃好，甚至帮她找来了顶尖的专门负责洗钱案的律师来处理她父亲的案子。
霍沂琛紧紧抱着阮璃，轻声说道：“我为你设计了一款婚纱，就等你穿上嫁给我。”
阮璃微微一怔，以为是两人谈恋爱时他的作品，笑回：“我现在胖一点了，未必穿得上。”
霍沂琛轻吻着她的侧脸：“这款婚纱是和你重逢那天才开始定做的，尺寸肯定合适。”
阮璃：“那什么时候能做好？”
霍沂琛认真地想了想，答道：“要明年了。”
阮璃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了。白天虞欣然给她发来了消息，要她去台省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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