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王都城。
沈老太爷进宫辞去太傅一职。
他原本就是符今翊亲封的帝师,如今皇上不在,他这个帝师名存实亡。
留在王都城已经毫无意义。
阮太后对沈老太爷非常尊重。
她有心留他,却见对方去意已决,便不再多加挽留。
“老太傅此去是要前往肃州吗?”阮太后低声问。
沈老太爷颔首,“回太后娘娘,臣与孙女分别已久,她的祖母和母亲对她都甚为记挂。”
阮太后握紧手中茶杯,“老太傅到了肃州想来会见到皇上,还请太傅劝一劝皇上,让他早日回来。”
朝中对于太后与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如今颇多猜测。
只是各种说法扑朔迷离,没有真实定论。
“皇上在离开王都城之前,去见过太傅,对吗?”阮太后问。
沈老太爷在信中叹息一声。
符今翊的确悄悄来见过他,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当时的陛下心中一片迷茫,不知该如何做才有最好的结局。
教子婴孩,教妇初来。
阮太后将符今翊教得很好。
他宁愿舍弃自己,也不想太后与摄政王再生出怨怼,直至最后无法挽回。
“太后娘娘,这世上任何事都不会让皇上忘记您对他的养育教导之恩。”沈老太爷说。
阮太后:“哀家对摄政王并无养育,他怨恨哀家,哀家无话可说。”
沈老太爷微微蹙眉,“太后娘娘为何觉得摄政王会怨恨您?”
“哀家……”阮太后微怔。
太后是知道她之前所作所为对不起摄政王,才会令摄政王心中有怨恨。
沈老太爷又问,“太后可有主动向摄政王问起?”
“没有。”阮太后轻轻摇头。
“母子,天性也,舐犊之爱,鸟兽犹然。”沈老太爷缓缓开口。
阮太后怔忪片刻,“太傅,哀家受教了。”
沈老太爷起身行礼,“太后娘娘,那臣告退。”
在御书房静坐了许久,阮太后才将内务府总管传了进来。
她吩咐:“为老太傅安排侍卫,好生将他们平安送往肃州。”
“是,太后娘娘。”
阮太后垂眸望着手中的奏折。
沈老太爷今日几句话看似在安慰她,其实是在点化她。
儿子感念母亲的养育之恩。
她这个当母亲的,对儿子是否也真的尽到所有的努力。
对于小儿子,她的确是为之计深远。
可对符今渊……
从他出生,她似乎一直在选择放弃他。
她对他的补偿是永远都不够的。
阮太后抬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滚落。
阮星临有一句话说得对。
不能因为阿渊无所不能攻无不克便觉得他不会伤心难过。
她心里认为廖莹莹和易澜心都不是阿渊的对手,所以偏向了她们。
母子,天性也。
他们还会原谅她吗?
……
关于雍朝的局势,沈卉宁很快就打听到了。
自从新帝之前跟贺知源勾结,以杀了镇北王为条件放了贺景尧,结果镇北王没有被杀死,反倒贺景尧落入符今渊的手中。
镇北王又不是泥人,怎么会没有脾气。
新帝很长一段时间都忙着平衡世族关系,再也抽不出时间去管镇北王。
而且当时新帝夜里睡觉时,枕头旁边突然出现一只死去多时的鸟儿。
他吓得魂儿都没了。
那只八哥是他养的,竟死得无声无息,且还出现在他的寝殿中。
如果刺来杀他,他……他早就死了。
新帝知道一定是镇北王干的,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
从那时起,他就不敢再派人去暗杀镇北王了。
两年时间,镇北王已经完全把控北疆,手中兵权二十万。
“镇北王在北疆一直平静低调,局势比较紧张是云州与朝廷的关系。”符今渊说。
“镇南王应该想反了。”
沈卉宁一点都不意外镇南王有这个野心。
“云州那边……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沈卉宁问。
符今渊:“自从当年的绑架过后,镇南王妃帮着世子收拢势力,如今和镇南王几乎势均力敌。”
“不过,镇南王暗中在支持凤晟华,他对这个小儿子倒是器重。”
沈卉宁:“因为小儿子对他完全没有威胁,他可以掌控在手里。”
“镇南王表面看好像很爱重王妃,实际上就想利用完舍弃掉。”
还好镇南王妃本身是个强势有能力的。
上一世她虽然没能看到最后,她猜想最后王妃应该还是反击了。
“所以,祖父这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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