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攥着手里的钢刀,攥到浑身颤抖,不止叶非予,他也恨不得冲上去砍了叶放。
可终究,叶放是他大哥的遗腹子,大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叶放死。
但他也不能让伤了他女儿的人好过。
所以等到叶非予生生踩断了叶放的另外一条胳膊,他才终于沉声开口。
“叶非予,够了。”
叶非予这才收手,看都不再看叶放一眼,直接去抱起叶歆,将她带走。
安知锦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叶放,抱拳跪在地上:“叶伯父,两家的婚事,便作罢了吧。我回去自会与我父亲讲明,不会牵扯到两家交好。”
镇远侯点了点头:“委屈你了。”
“来人,去找个军医给叶放看伤。”
说完便甩手离开。
叶非予抱着叶歆,一路冷着脸回到叶府,粗暴的将她的铠甲扒下来,见她为了装成他的体型,在身上裹了厚厚一层布,捂出了一身的汗,他本来压着的怒意又涌了上来。
叶歆小心翼翼的问:“二哥,你不高兴啦?”
叶非予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脖子一缩:“生气便生气吧,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你的手废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好?”
“叶歆,谁准你如此意气用事的!若我没及时赶到,你知不知道你会如何?”
“我知道啊,大不了做个残废嘛。”叶歆一笑,说的云淡风轻。
叶非予却觉得自己要炸了:“叶歆,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
“可我不是别人啊……”
叶非予几乎是在咆哮:“你不是别人还能是谁,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事?”
叶歆一怔,是啊,她是他的谁啊?
他又不喜欢她,那她到底算他的什么啊?
他有心仪的人,所以她根本什么都不是啊!
叶歆苦笑了一下,“啊……是,是我多想了,对不起二哥,我不该多管闲事的,我……我先回去了……”
叶歆起身,却因为虚脱又跌在了地上,却在马上摔在地上的瞬间,被叶非予一把拉住,按在了床上。
他一层一层将她身上裹着的布也扒下来,最后终于露出了她本来的已经湿透了的衣裙,透出了她姣好的身段。
她的手腕上也缠了不少布,好在因为有这层布阻挡了一下,叶放那一刀只是割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
叶非予至此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给她包扎了伤口,叶非予才终于说了一句:“知不知错?若有下次还敢不敢!”
“我没错,若有下次,我还会这么选择。”
叶非予眸光一动,转而厉喝:“滚出去!”
叶歆才终于起身灰溜溜的走了。
那之后,听说叶放的胳膊又接上了,虽然不耽误练武,但终究是要养上一阵子了。
乔氏去找镇远侯哭天抢地,镇远侯无奈,给叶放在军中安排了一个闲职。
叶歆再也没在府中碰见过叶非予,安知锦走的时候叶非予也没来送行。
安知锦上马车之前,拉着叶歆说了一句:“徽州有一名楼,名唤倚香楼。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叶歆一怔,所以,叶非予这些日子,是在那温柔乡里,记不起她了吗?
当天下午叶歆便换了一身男装,直奔倚香楼。
到了地方,叶歆仰头见那楼,红灯锦簇,楼前姑娘香艳迷人,那门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倚香楼。
叶歆在倚香楼里游走,经过一房间,听见里面人说:“梅香姐姐真有福气,叶公子每次来都只点你伺候,像叶公子那般又俊俏,又有气魄的公子,咱们姐妹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偏偏被梅香姐姐抓的死死的。”
“哎呀快别酸了,赶紧给我上妆,公子还等着看我跳舞呢。”
叶歆推门而入,一掌劈晕了给梅香上妆的姑娘,接着握住袖中滑出的匕首,抵在了梅香的脸上。
看着这张娇俏的脸蛋,叶歆的心里酸涩至极。
“所以,是你?”
那个被叶非予放在心上的人,就是这个梅香?
想来,上一世叶非予在她脸上化的红妆,好像与梅香脸上的妆有些相似。
所以,叶非予就是在这个女子脸上学会的描妆吗?
就是这个女子,先她一步走进了叶非予的心里吗?
匕首的刀刃反复在梅香脸上摩挲,叶歆只想划花这个女人的脸。
……
叶非予在房中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想借着酒劲克制住脑海里不断浮现的那张小脸。
可越是克制,便越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想她。
这些日子,她像是变了,对他亲昵,对他关心,还那般的维护,甚至愿意为他豁出性命。
若她还能保持从前那般与他针锋相对的样子,他完全可以不让自己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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