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只手里拎着蛋糕,但比起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我现在丝毫顾不上了。我大步流星,跨上了一楼。
“阿寿啊。”
正拐弯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我爸的声音。
身子一顿,我侧头去看,见我爸扛着一袋红薯,正扶着楼梯扶手,大口喘息着。我想了想,把撬棍卡在后腰处,拿衣服盖上,才走到我爸跟前,把他的那袋红薯扛在自己肩上。
“爸,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他笑了笑,捶了捶自己的肩膀,直起身来,想帮我拎蛋糕。
我躲了过去,他摇了摇头,在前面带路,一边说:“往常我走的那条路封了,我看那个地图啊,摸了半天,才找过来,没想到天都黑了。这不,你跟雪娇结婚纪念日嘛,我想着你们在城市里吃多了精细的粮食,就拿了些五谷杂粮过来。电视上说了,吃多了精米精面,容易得高血糖,吃点粗粮,有利于身体健康。”
明明只是稀疏平常的聊天,我却眼眶一热。
这是我亲爸呀,一直念着我的好。可我除了事业最好的时候,送了他一栋房,给了他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外,再没关心过他。
我其实是有点怨他的,怨他没留住我妈。可我经历过破产,又经历老婆出轨后,我才发现,东山再起很困难,女人变心却容易,也难怪我爸最终选择回家种田。
但我还是不甘心呀,从身价千万的老板,变成现在的打工仔,我一直憋着口气,想努力挣钱,不说能再开个公司,至少让雪娇儿子过上好些的日子。
但是,王雪娇最终是怎么回报我的?她居然偷汉子!
想到这里,我便心头冒火。
我爸浑然不知,还依旧说这话。他说雪娇气虚多,吃点红薯对身体好。我儿子也是,千万别把胃给养娇气了,不然以后肯定长不壮实。
我一一应了,见二楼黑乎乎的,赶忙跺了跺脚。灯应声开了,但我爸的眼睛早些年坏了,依旧看不清路,差点摔倒。我扶了他一把,蛋糕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他一听声响,连忙想去拿我手上的蛋糕,说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蛋糕都要摔坏了。
我躲了躲,笑着说,里头有防震,蛋糕不会坏。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撞得越烂越好,糊雪娇一脸时才爽快。
我们父子俩好不容易来了三楼,我很想一脚把门踹开,但看我爸有些紧张地搓手,就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等了有两分钟,没人来开,我依旧耐着性子敲。
足足等了10分钟,还是没人。
我越来越用力,我爸看出我不对劲儿,还劝我,说王雪娇大概睡了,让我用钥匙开门。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蛋糕和肩膀上的红薯,冷笑了一声,一脚踹门。门虽然是木门,但结实,没撞开。我来了第二脚,力气极大,门不仅开了,还撞了个来回。王雪娇似乎正要开门,被撞到,摔了个大跟头。
她头发铺了一地,看起来丝滑极了,双腿因为摔倒侧放,却白得发光,纤细得易于把玩。一想到有别的男人曾经摸过这双腿,我的怒火就拦不住。
我一步跨进了屋子里,眼神四瞄。
她见我没有扶他,反而是扶着我爸进门,立刻大叫,说我疯了,差点打到她的头,还说门坏了,晚上怎么睡觉?
我根本不理她,也无视了我爸不赞同的目光。儿子在厅大哭,王雪娇大叫,家里一片乱象。我心浮气躁,却装作漫不经心,四处转了一圈。回到厅时,她已经站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我。
她问我怎么古古怪怪的,是不是今天没赚上钱,无能狂怒了,只能朝家里人发火?
我冷笑,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拖着她的衣领到了卧室。
我爸一看情形不对,连忙来拉我,说他怎么教我的,有什么矛盾先沟通,不能随便打人。
我不耐烦地指了指儿子,让我爸去哄哄他,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他老人家别插手。
我爸欲言又止,看了我一会儿,才扭头离开。
王雪娇这时从呆愣中回神,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要来打我。
我擒住她的手,望着她说:“那个人是谁?”
她愣了一下,剧烈挣扎起来,装作不明所以地问:“什么那个人?”
我拿起她的香水和护肤品,一边砸一边问:“那个人是谁?”
我学建筑,心细,不然一点偏差,整个设计就毁了。我刚才扯着她时,闻见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从我破产以后,她几乎没抹过香水,更准确地说,她再没有化过妆。但是大概那个奸夫走的匆忙,她只有不到10分钟的时间洗澡,所以卸妆卸的不彻底,眼角还残留眼线。
所以,她梳妆台上的这些,是为了讨好那个男人!
因为我面前,她没用过!真是操蛋,老子花钱给她买护肤品、买香水,她转头就用在了别的男人身上,真当老子是傻逼了?
她哭着说冤枉,说我没钱之后脾气也见长了,不止给她乱扣帽子,还敢打她,还说我们三
第2章 证据(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