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友,你修炼的幻术和道境融合颇有独特之处,能够借风而遁,融入天地无形,连续躲过八阶银盔妖虫的攻击和搜寻,很了不得的保命本事。”
黑袍老者不吝赞赏,主动将话题往刚过去的争斗上面引。
打架和修行都是费脑子的事情。
人类有一句老话,“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他是妖族修士,开窍比较晚,依仗天赋蛮干,尸山血海从底层杀出来,也是后来才慢慢摸索出来用脑子修行的道理。
当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都不堪一击。
以他眼力,随便能看穿徐道士借风隐遁的位置,伸个指头都能碾死。
他赞赏的是小家伙能够巧妙借用天时地利人和的能力,恰如其分,还不让人反感,这是一种独特天赋,大部分修士终其一生,摸不到边际。
等到两人分别住进洞府,他们所有痕迹被抹除,避免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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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特意多说一点东西,“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算是感谢老者指点他使用镇天碑的一点回馈。
黑袍老者没有卖弄玄虚,指点道:“老夫施展的是‘洞虚’规则,取人类修士七重楼洞虚境的‘洞虚’二字本意,是老夫当年在八阶时候一次战斗中领悟。”
也就给了他可乘之机,否则他的算计没那么容易得手,或许还要多折腾几个来回。
他猜测不出老者的修为境界,先前轻描淡写一拐棍敲死一个八阶妖虫,表现得太强大,普通的九阶大妖肯定做不到,至少要三两击,那头妖虫擅长速度,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黑袍老者继续琢磨“心不死,则道不生,心之末路,为入道开端”的金仙心得。
黑袍老者笑道:“行啊,老夫正也需要歇歇脚,你住十年八年无所谓。”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不觉五年过去。
不得其门而入,他必须抓住难得的请教机会。
但是他从来没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徐源长拿出三坛灵酒,放在空中漂浮,道:“听家师酒后戏言,‘真正的道,是与自己内心和解’,晚辈境界不到,不明白其中真意,您或许可以拿来下酒打发时光。”
那个虫修仗着修为高出一阶,自视甚高,战术方面疏忽大意了。
徐源长归剑入鞘,抱拳行礼受教。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听老者的意思,并不稀罕半仙兵。
他有深厚的“虚静”之道基础,又掌握了幻术的“无”和“象”,与老者传授的“洞虚”有异曲同工之妙,差的只是实践火候,他不想放过新鲜的感觉。
也正面印证吴前辈早已经知道他的跟脚来历。
徐源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觉着自己完全理解了“虚实转化两次的过程”,和那座门的比如,他也用自己的毅力坚持,掌握了前面两步,可仍然失败在最后一击的由虚转实的落点上,让他有种功亏一篑的失落。
他拿木拐往左右两边山头指了指,吩咐黑猫:“懒虎,去打造两座洞府,无须太大,能住就行。”
黑袍老者没有揭穿道士的虚言巧语,小家伙哪里会愿意他这个外人跟着,走得不自在,是迫于摆脱不了的压力,没法子的事儿。
“轰”,石头爆碎,山体刺出一个拳头大小孔洞。
脚下野草瞬间枯萎,失去生机,并以极快速度朝外扩散。
他精通“虚静”之道,又领悟了内幻术中幻生虚无的“无”,和幻照现实的“象”,所以能从普普通通一棍之中看出不同的玄机,但是他还触摸不到那种攻击法门的皮毛。
等到半夜时分,明月高悬,黑袍老者身上的气息突然收敛,朝远处烧着篝火的方向招了招手。
老者口中讲解,伸出木拐往前方一递,动作缓慢却蕴含大道玄妙,配合着木拐变为虚的过程,再转为实化,像是一组行云流水慢动作。
明月相伴,两人一猫继续赶夜路。
修行便是修心,他坚信路子没有走错,错就错在他当时有机会渡劫飞升,而没有及时飞升仙界,他太好强了。
徐源长一下子站定脚步,仿佛有一道光照亮了他的脑子,令他豁然开悟,木笑笑、霖散人他们对于镇天碑的用途,也只是一知半解,其实这件半仙兵可以“镇妖”、“镇魂”、“镇鬼”、“镇神”、“镇仙”,必须要落到具体的目标上面。
徐源长带着炸毛的黑猫往后退去百十里远,不打扰老者的思索。
修行到了他这般高度,下界、上界的东西,他几乎一眼能看出七七八八。
通过徒弟可以推断出其师父的为人做派一二,他有种失之交臂的遗憾,随口问道:“老夫敲那小虫子当头一棍,你可看出什么名堂?”
徐源长正在心底默默复盘他与八阶妖虫的斗法过程,总结经验得失,听得黑袍老者有意给予
第455章 探囊取物,洞虚一击(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