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修进七阶的妖修,背后必定有势力,或者与另外几域大宗门有勾连。”
黑袍老者越发显得佝偻苍老,整个人枯瘦一团,袍子撑不起身架,轻飘飘的,似乎一阵大风能吹跑,他拄着木拐看着消失的女妖方向,缓缓陈述一个事实。
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老的十之八九会出面。
他经历过太多,将修行界的弱肉强食本质看透了。
徐源长查看清点着缴获的储物空间内里宝物,无所谓笑道:“‘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目前的徐道士,正处于修行途中难得的豪迈阶段,有气吞山河之志,一改七八百年生涯的谨小慎微和谋定后动。
从心而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打不过还逃不掉吗?
徐源长面对一位八阶虫修,毫不退缩,强硬得像某种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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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躲不了,想求饶都喊不出嗓子眼。
强忍着要顺手一拐棍敲死不长眼小盔虫的冲动,敢对他老人家不敬。
虽然混了有八年,看似很熟悉,但是利用了高手,该有的态度必须有。
徐源长抱拳,对于赏赐他从来都是抱着欣然接受的态度。
银盔妖虫的一对足刀和一双薄翅,到时切割下来,能炼化成现成的八阶宝物。
身影如风,随之消失不见。
“虫怪,与贫道去高空厮杀,别打坏了花花草草,少造些孽。”
徐源长飞落到那处地面龟裂崩开的空中,肩头驮着毛绒绒的火精。
碑面有光华一闪,天地之力牵引,将下方破口大骂威胁着的银盔汉子镇得一滞,开裂的地面又重新合拢。
徐源长不厌其烦地将每一个上前打劫的家伙,不论男女,不分妖、神、修士,犯到他手上必定老拳伺候,饱揍一顿,再上下其手收刮一空,美其名曰要让不劳而获的家伙“付出肉疼代价”。
口中如此说着,他突然将镇天碑一下子收进空间。
银盔汉子刚刚转过身来,一个百丈高庞然法相从他身后数里外突然冒出,挥拳猛然砸落。
上回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女妖,满脸恨意,嘴角龇出尖锐狼牙,指着十里外背着旧竹篓的道士控告:“别让他逃掉,那小子阴险狡诈,还豢养了一头极为罕见的七阶阴阳火精。”
“盔叔,就是那小子!”
那一头白发的妙龄女妖被道士打怕了,挥舞一柄弯月狼牙刀,劈出一道仿若实质的刀光,试图阻一阻道士,慌忙往她请来的救兵方向飞退,心底埋怨银盔老怪也太不济事,以八阶之尊竟然对付不了一个野蛮的七重楼修士。
以指头为笔,以虚静之力为墨,在干干净净的碑面上再次书写一个云篆“镇”字。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等他们从临仙洲离开,踏海走进仙桃洲,第三天时候被一男一女两名妖修在荒山截住。
听得上空传出一声断喝:“给我……镇!”铜碑从天而降,两个熠熠生辉字符如两座大山,随着那“镇”字作用到银盔汉子身上,将其猛然压落到地面,“轰”,巨大铜碑当头砸中银盔汉子。
黑袍老者出现在身边,盯着道士举轻若重用规则之力沟通天地,微微点头,徐道士确实有些门道,懂的东西多且杂,但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黑袍老者收回木拐,笼罩在阴影中的眸子看不到情绪,笑道:“无妨,能蹭到老夫的光,算你本事,将那头虫子收了,赏你的。”
黑袍老者带着黑猫,以类似“缩地成寸”神通,提前那么一刹那遁逃,不显山不露水,完美避开了银盔汉子施展“锯齿足刀”的偷袭余波。
黑袍老者微微颔首,品味着徐道士偶尔从口中迸出来的箴言佳句。
身为八阶大妖,竟然被一个七重楼小辈算计到如此地步,他憋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窝囊火。
有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稍一思索,苦笑道:“不能放啊,这家伙放出来,下回我可镇他不住。”
骂得很难听。
银盔汉子挪移出现在三十里外千丈高空,用妖识分辨道士留下的碎片残息,试图尽快寻到那位逃遁神通厉害的道士下落,喝道:“小子,逞口舌之能,算什么好汉?有种别躲,接下老夫两招,便放你一马,要不然休怪老夫将那老头碾死。”
目睹女妖惨状的银盔汉子气得七窍冒烟,双手变作两柄锯齿状足刀,身子往空中一蹿,刀影如山,然而斩碎的仍然是道士的残影,等他赶到时候,道士消失得无影无踪。
八年跟着走下来,他捡到不少回味无穷的“道理”。
像打桩一般,将银盔汉子砸进地里,不见身影。
“先打赢贫道再说。”
虽然身躯还在不可遏制衰败,老者咳嗽的次数明显减少,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
体验的
第454章 镇压,借力(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