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官人,刚才那人前来投靠的时候,他自己讲他姓穆名叫公。”老管家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柴进身边,汇报说:“不久前他自称叫武松,估计是把自己的‘松’字拆开来当作姓名用了。”
这管家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出了这样的岔子,作为管家多少是要担些失职的责任。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真有高手悄悄混进了庄子,然后找个深夜对柴进下手……那可咋办?
眼前的武松看上去实力不凡,搞不好还真有把柴进给做了的能力。
柴进听着武松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心头不禁泛苦。原来这家伙还是个通缉犯,还以为黄公子是来抓他的?
早知道这样,你教我几招防身也好啊!我柴进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藏匿个把逃犯,保管做得滴水不漏!
现如今倒好,黄公子找上门来,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苏墨那位嫉恶如仇的名声,柴进心中颇为纠结。毕竟,苏墨是他预定的师父人选,要是在他面前耍小心眼,这不是欺师灭祖吗?
“罢了,别提了。”柴进望着武松,心中五味杂陈。
“阁下武功出众,我武松也未见得能赢您,想来应该是个英雄好汉。”武松等了一会儿,见苏墨仍旧微笑不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如果你真是来捉拿我武松的,那就明说好了。”
“我只是听说武兄武艺超群,特意前来请教一二。”苏墨笑了笑,接着问道:“不过不知道武兄究竟为何事而要隐姓埋名,躲在这柴大官人的府邸之中呢?”
武松沉默了一会儿,心想既然已经被揭穿,索性承认吧。他三个月前来这里投靠,当时展示了一套拳法,柴进看不上眼,只给他安排了个三等庄的工作。
然而此刻突然冒出一个看似文弱书生模样的人,却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学修为,还说是冲着他来的。武松误以为自己东窗事发,一时热血上涌站了出来,结果人家问他犯了什么事。
如果把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那不就成了自投罗网了吗?
想到这里,武松面色微变,胸口有些堵得慌。
“刚才你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看来也是要看情况的啊。”苏墨笑了笑,点了点头,“理解理解。”
武松被这么一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好吧,我也直说了。在清河县的时候,我喝酒喝多了,跟县衙里的机密官员发生了争执,一气之下,我就一拳把他打死了。”
原来,机密官员指的是县衙管理机密档案的人,虽说不算大官,但在地方上也算有身份的人物。打死这么一个人,自然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依武兄的武艺来看,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吧?”苏墨问。
“唉,家里还有个大哥活着,我要是跑去当山贼,怕是会连累到他。”武松一脸郁闷地道。
“那如果那个人并没有被打死,只是昏迷过去了呢?”苏墨笑着反问。
武松一听,脸色又是一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拳头,摇头否认:“我这一拳下去,他还怎么能活得了?”
“武兄喝醉了,出手没轻没重那是肯定的。”苏墨依旧带着笑意,“不过,说不定你那一拳刚好打轻了。”
武松冷哼一声:“黄公子,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要说动手,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要想骗我去清河县,就算他们在那里设下了天罗地网,也未必就能把我抓住。”
“我离开京城之前,请朋友帮忙查过了清河县的追捕文书,并没有武兄的名字在里面。”苏墨平淡地说,“几个月的时间,就算当地办事效率再低,也应该有个结果了吧。”
武松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没有我?黄公子,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武松心情复杂得很,他为了不让兄长受到牵连,一直在这儿低调生活,日子过得憋屈极了。刚才苏墨一提到他的过去,他就冲动地站了出来,实在是厌倦了这种藏着掖着的生活。
但现在听苏墨这么说,难道他之前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都是白过了?自己简直是自讨苦吃!
想到这儿,武松脸上不禁一阵抽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那种霸道的气息也在不知不觉间消退了许多。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是这个道理。
“清河县离这里不远,你不信的话,多派人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苏墨摇摇头,“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在跟你开玩笑吧?”
“清河县距离这里不算远,多找几个可信的人去核实一下就是了。”苏墨重复了一遍。
“……谢谢公子告诉我真相,让我免去了让兄长日夜担忧的痛苦。”武松琢磨了一会儿,挥了挥衣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果不是公子提醒,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白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月。”
“武兄请起。”苏墨心中一动,伸出手将武松拉了起来。
武大郎,对于武松来说,就像是那把刀的刀鞘。武大郎还在的时候,武松为了兄长
第13章 武兄请起(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