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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凰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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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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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为何要戴这斗笠啊?宫里又没几个人识得我们。”

    风和日丽时,纾雅身上那些小伤已然痊愈,正是入宫的好时机。临行时又备了两只帷帽,虽说常见,可雪魄戴着总觉别扭,不住发问。

    “避嫌呢,况且有人会认识这只帽子”

    “噢~懂了,你有其他人要见,犹抱琵琶半遮面嘛嘿嘿”

    白日里的皇宫巍峨肃穆,连绵成片的宫殿矗立在碧空之下,红墙黛瓦中,粉饰金漆的雕龙柱子闪烁光辉,青石铺成的地面干净整洁,无一处杂物。

    偶尔擦肩而过几个宫人,皆是衣着雅致眉目淡然,无形的秩序牵引他们来来往往、各司其职。庄严的另一面,古木参天、柳枝如丝,御池中升腾起朦胧烟波,熏风来,整个宫阙都被花香包裹,好似身处天外。

    宸元宫自喜事过后,恢复平日寂静,引路宫女将纾雅二人带至花园中一处亭台,卢修仪与玉翘在此闲谈。

    “见过修仪娘娘,宁王妃”纾雅进入亭子,携侍女一同向她们行大礼。

    卢修仪正在缝一个布偶,见纾雅行礼,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望着眼前这两位头戴帷帽的姑娘,“这是”

    玉翘脸上挂起笑容,拖起愈渐沉重的身子,来到纾雅面前。“母妃,这是小妹纾雅,曾也见过两面。”

    随着玉翘开口,纾雅与侍女双双揭开面纱,卢修仪这才见到二人模样,的确是见过几次,于是放下手中物品,绕过石桌,搀起她来。

    “纾雅,本宫是知道的,你是垣儿的夫人”卢修仪笑意婉约,面部虽爬上了或深或浅的皱纹,可依然难挡绝色姿容,她发髻上只插了数支素金素银的簪子,微风中裙裾摇曳,恍若隐世仙子。

    “娘娘好记性。”

    “什么好记性,你是玉翘的妹妹,又嫁给垣儿,我得多糊涂才能不知晓”卢修仪曾养育过魏垣,一提起他时,总能显得格外柔情。

    纾雅视线落到石桌上的布偶人,“这花纹真是别致,娘娘在绣什么?”

    修仪拾起布偶,递给纾雅,说明:“本宫马上要有孙儿了,闲来无事,缝些小玩意日后逗它玩。这云纹还是本宫在其他嫔妃宫中偶然见到,说是什么西域贡品,光是觉得样式新鲜,便绣上去了。”

    纾雅摩挲着那片云纹,惊叹卢修仪不愧是绣娘出身,平日里随便绣个小玩意也能如此精巧,据说她还能在屏风上作绣,绣柳如沐风,绣鱼如游水,可这些精细工夫总伤眼,十多年前皇帝便下令不让她再绣。

    “姐姐你看,修仪娘娘真是爱重你们母子。”纾雅将布偶举起示意姐姐,玉翘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笑意不止,见到姐姐如今的幸福模样,她忽然有种释然之感。

    “对了,今晨宫门刚启,汾阳长公主入宫面圣,你可知?”玉翘想起些什么,忍不住发问。

    纾雅疑惑摇头,她自然不知,长公主总爱独处,上次遇险回来,见其母子关系似是僵硬,更不敢随意叨扰,说不定一个不仔细两边不讨好。

    “像是来求情的”

    听玉翘说,纾雅这才知道长公主今日先她一步进了宫,直奔皇帝那儿,娓娓陈情,诉说公主府这些时日的遭遇,又是怀疑进了刺客、又是儿媳妇被贼人掳走,像是檀家余孽寻仇,情到深处泪流不止,央求皇帝解除对自己的猜忌,竟说得皇帝为之动容。

    纾雅唏嘘一叹,这位长公主虽是个不太好相处的,却也实在可怜,经历坎坷,身边人还都与之疏远,以己度人的确有些揪心。

    是时,宸元宫宫女禀报有贵人叩门,正是长公主带着几位偶遇的妃嫔进门探望。卢修仪疑惑不已,这寻常本是没人愿踏足此,许是长公主的提议。

    卢修仪收拾好石桌上的东西,亲自相迎。

    宸元宫正殿内,长公主与几位低位嫔妃前来拜见,她脸上的泪痕虽然擦干,可眼眶红肿未消,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见纾雅也在殿内,点头一笑,未有丝毫惊诧。

    “我也许久没来过这儿,太后为妃时居住于此,说起来我与陛下便是在这宸元宫长大的。”长公主回顾往昔,眼中又是一汪泪水,那几位小嫔妃见了皆是噤声。

    卢修仪愧然低头,“惹长公主伤心了”

    “修仪嫂嫂这是哪里话,这宸元宫意义非凡,陛下肯把这它赐下,必定极看重你们母子,只是我见那玦儿总爱自卑消极,这是未参透他父皇的心意啊”说罢,长公主举起丝绢,擦拭眼眶中即将夺目而出的泪珠。

    卢修仪整个人一怔,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惶恐道:“长公主这话,这话可不能说。”她自认卑微,无事便闭锁在这宸元宫内,无非只是为了不沾染是非,明哲保身,这样的话落入她耳中着实刺耳。

    “喔,失言了嫂嫂玦儿是个好孩子,我不愿见他自轻自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长公主身边一言不发的几位嫔妃倒是听得真真切切。一入宫门深似海,做嫔妃如履薄冰,她们总是一丝风声也不敢懈怠。

    纾雅旁听之下也是直冒冷汗,若是她们听进心里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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