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池昌的话,让户部尚书差点吐血,当即大吼。
“站着说话不腰疼,以为随便嘴一张,钱财粮草就会从天而降?把你这一身肉按昂贵的牛肉去卖,也不得几个钱。”
吕池昌皱眉:“可以增加赋税。”
这话一出,朝堂陷入诡异的安静。
增加赋税?
当前天灾**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再增加赋税,是要逼死他们。
到时民心尽失,江山颠覆。
女帝脸色难看。
这时,一旁的亲信递来一张纸条。
看过后,舒展眉头,美眸闪烁光芒。
楚天南,百户,独揽大局,力挽狂澜。
没有和朕开玩笑吧?
但纸条上的字迹,显然是白玉柳亲笔所写,同样对得上暗号,口吻也没差,做不得假。
女帝知道白玉柳的能力和个性,即便古怪,也不得不相信。
楚天南虽然年轻,却有经天纬地之才,老谋深算,城府颇深。
他还把五王爷给抓住了。
小小年纪,没有背景,没有资历,却有过这般出色的表现。
不管怎么看,都能委以重任,虽然以帝王之道看来和礼法违背。
“陛下。”吕池昌义正言辞,“即将秋收,云川府乃重中之重,国库主要来源,务必快些夺回。再不夺回来,军饷就发不出来了,俸禄也发不出来了。您的内库都快空虚了,皇宫开支当如何?赈灾的钱财从哪里来?到处都要钱啊。”
钱钱钱,三句话两句不离钱,却把女帝惊醒。
仔细想来,的确都是钱。
她又怎会不知钱的重要性?
只是在当前增加赋税,风险很大。
何况,京城、闽南的兵一调动,钱都是小事,流寇会猖獗,流寇一猖獗,土司又要扩张,川州那边的兵根本无法镇压,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前朝代,已经烂到骨子里去。
有时候夜深人静,她也在想,当初夺来皇位,究竟对她有何好处?
烂摊子,受够了,非得脑子长在脚底板,将这烂摊子抢来,好做亡**。
她很头疼,干脆不搭理,继续看白玉柳写的纸条。
下边的一段话,让她美眸大放光彩。
商人行商,富甲天下,其中晋商最富到流油。
放高利贷,走私,全仰仗朝廷稳固,天下和平。
如今江浙有难,他们岂能不挺身而出?
钱,让他们拿。如果不拿,便是脑中无国,心中无君,严惩不贷。
虽然找做生意的要钱很丢人,毕竟士农工商,商的地位最低下。
又不得不承认,商人是真有钱,富甲天价,不是开玩笑的。
女帝大喜过望,朝下看去。
闽南、川南等地的兵,不能乱动,要牵制流寇和土司,能派的只有京城大军,半个月内两江大军必被打得溃不成军……
女帝看的心如野鹿乱跳,激动到不行。
真的?只要派出京城五万大军,就能打得两江溃不成军?
平乱在即?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可是事已至此,由不得她不信,信不信都得信。
深吸一口气,女帝看向文武大臣。
“传旨,命总兵韩之信,带五万京军南下,抵御两江,见机行事,待命出动。”
闻言,吕池昌的脸色巨变。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陛下,韩之信乃戴罪之身,岂能重新启用?”
有人反驳:“韩之信文武双全,曾和蒙古第一勇士打的不相上下,虽然是犯了些错误,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好戴罪立功。”
女帝心如明镜,吕池昌不想让韩之信重新辉煌,语调冰冷。
“朕意已决,即刻去办。闽南等地的兵,不可乱动。命云川府提点刑狱司狄正杰,暂时全权处理两江事物。都散了吧,户部尚书韩海留下。”
让商人拿钱的事情,总得交给韩海去做。
这事儿,皇城司以及御前侍卫都不能出面,至少不能让商人以为是她想要钱。
谈妥事情后,女帝已经累得不行,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
身体上的累不算什么,心累才要命,只能寄希望于楚天南身上。
流寇也得快点处理了,否则一旦入冬,就不知多少无辜性命惨死。
亲卫轻声道:“陛下,吃些吃食吧。”
女帝点头,“月儿,那个叫楚天南的,应该不会仅仅夸夸其谈吧?”
叫月儿的亲信微微一笑,“至少搞钱方面,他的办法很好。”
女帝:“说的倒也对,我让狄正杰暂时接管两江,也算是配合他,只希望他真能替朕解决。”
月儿想了想,才道:“他做事还是可以的。”
“希望吧,朕的身边能用的人实在太少。这些年来,用瘦弱的肩膀扛起腐烂的朝堂,
第223章 高枕无忧(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