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突然诈尸般支起上半身:“晋中...”
他闭着眼睛摸到田晋中的手,郑重其事地拍上块墨锭,“帮师兄个忙...把这块松烟墨...供在师父案头...”
话没说完又“砰“地栽回去,鼾声如雷。
田晋中看着掌心墨锭…
这分明是昨晚他们蘸酒写符用剩的!
墨身上还留着徐澈的牙印!
“你们——“
“呼...“
徐澈突然发出声惬意的叹息,手臂一伸正好搂住田晋中的小腿,“夏姑娘...这太极劲...得这么揉...”
田晋中:“......“
他悲愤地扯过张之维的外袍擦了把脸,蹑手蹑脚摸向房门。
跨过满地狼藉时,不小心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是张怀义半夜吐出来的腌臜物。
“……”
无语了的田晋中不再多想,狂奔到场时。
武当队列正响起此起彼伏的冷哼。
宋青抱剑而立,目光在他身后扫了又扫:“天师府好大的架子,三位高徒莫不是瞧不起我们武当?”
夏芷若站在队列最前端。
少女今日换了正式的杏黄道袍,发间却仍簪着那支金凤簪。
她频频望向山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半截白绫。
“晋中啊...”
张静清的声音从高台上飘下来,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之维他们...抄经抄得如何了?”
田晋中腿一软,“扑通”跪下:“回师父,他们正在我厢房里...”
“哦,原来他们昨晚都在你厢房里啊?”
“呃不是…”
“不是?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罚他们抄经?”
“这个…那个…”
“不要怕,为师又不会吃了你…”
张静清突然笑出一脸褶子,拂尘柄“咔吧“捏出裂痕。
“轰!“
远处厢房方向突然炸开一团金光。
“啊!”
一声惨叫,众人愕然回首,只见三个衣衫不整的身影裹着金光快速奔来。
张怀义一边跑一边提起裤子。
张之维手里还拎着仍在说梦话的徐澈。
“弟子来迟!”
张之维落地时一个踉跄,顺势把徐澈扔进田晋中怀里,“实在是...呃...昨夜抄写《清静经》太…太过忘我...”
“啧啧,那你们还真是太忘我了,令为师都不禁动容啊!”
张静清目光轻轻扫过哥仨,面无表情的说着。
听见这话,张之维与张怀义顿感头皮发麻…
而此时,田晋中怀里猛地一沉,徐澈的脑袋不偏不倚磕在他下巴上。
他疼得倒吸凉气,却听见怀中人梦呓般嘟囔:“夏姑娘...这招白鹤亮翅...得这么比划...”
说着还抬手在他胸前画了个半圆。
武当队列里“唰“地竖起十几柄长剑。
张无极的剑尖抖得厉害:“好个登徒子!“
“咚!“
徐澈突然从田晋中怀里弹起来。
他迷迷瞪瞪睁眼,正看见夏芷若袖中白绫一闪而过。
青年道士突然福至心灵,扯着嗓子就唱: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全场死寂。
夏芷若的耳尖瞬间红透。
张静清的拂尘“咔嚓“断成两截。
张之维与田晋中等所有师门兄弟瞪大眼睛。
“唔!”
张怀义猛地扑上去捂徐澈的嘴。
掌心金光一闪,浑厚的炁劲顺着徐澈的经脉灌入,硬生生将他体内残余的酒气给逼了出来。
徐澈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从头顶直冲脚底,原本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
他眨了眨眼,茫然四顾——
武当弟子们怒目而视,张无极的剑都快指到他鼻尖了。
夏芷若站在不远处,杏黄道袍被山风吹得微微飘动,只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而自家师父张静清……
老道长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了,手里的拂尘柄“咔咔”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飞过来抽他。
我是谁?
我在哪?
我难道又穿越了??
徐澈脑子里一片空白,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
夏芷若离开后…
他、张之维、张怀义,哥仨继续猛猛干酒!
把田晋中藏匿的陈年老酿全部扫净!
哥仨全部陨落,烂醉如泥。
他依稀记得,张怀义烂醉后,说自己其实会跳舞,在他和张之维的拱火与吹捧、红脸与白脸下,他渐渐迷失了自己,脱下后面半边裤子给他和张之维看了段舞蹈…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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