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他可以好好思考,甚至得到答案,他便可能不会来寻他。可这看似清楚的相识,相知,为什么在他眼里,总觉得似乎变得不那么干净。
陈城独自坐着马车,往合安城里去,萧旻知早已经不见了身影。想来那一只白燕,不知传来了什么消息,让他不得不提前离开。或许,都比他重要吧。
“月盈,停车。”陈城轻轻唤了一声,便掀开了门帘。到底,暑气还没有消散,这马车里实在是闷热,让他心里闷得难受。现下,他想醉一场,却是不能失去理智的,他手边还是那么紧要的事。
陈城下了马车,月半也下了马,月盈牵着拉着车的马。陈城接过月半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调转方向,便驰骋远去。
月半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上了马车。月盈翻身而上,驾着马车“月半哥哥,公子这是怎么了?”
月半靠着马车门上,望着远去的的草,远去的树,低眉思索了半晌,温柔的声音像谁的心上多情儿郎在念着女郎。若不是深识陈城的人,只怕要把这个声音当成是他。
月半看似漫不经心“公子,只是心里不舒坦。也没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其他的,我们也不必费尽心思去猜,毕竟公子是向来不喜欢别人揣度他的心思的。”
月盈点了点头,便认真的驾着马车,仿佛陈城还在马车上“月半哥哥说的是,月盈知道了。”
而,远去的马上,陈城一脸愁意,从快马纵情狂奔,到最后,像是没有力气一般,任由着马慢慢踱步。他抬头望着,蓝蓝的天上,那白云还是一样的,飘过。当真,这天才是最无情的。
陈城轻轻拍了拍白马,手轻柔的抚摸了一两下,便抬眼望向无际的绿水青山“锦玉,你说,那边的山可是铁青,那水似美人眸,波光粼粼,挽心任无情。”
那绿水河畔,是方才,陈城才与萧旻知到那月牙湖边漫步并驻足谈论的地方。那风吹着落花入水,那一汪深情的眼,平添了七分温柔。可是那时他却无心多看,只是往前走着,一面梳理着这一夜未眠的思索出来的线索。
萧旻知便跟在他身后,一步一相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担忧,开口打趣“予堔,你看,你这眉头是否太过沉重,沉重得将那开好的花儿,都压到水里去了。”
陈城转过身,释然一笑,想来除了姐姐,只有岭之兄能解他的清愁了“岭之兄说的是,是予堔太过沉重了。不过,依岭之兄所见,家姐之事,该如何解呢?”
萧旻知像是预料之中,微微一笑,便俯下身,拨了拨水,那花瓣便随着水流,远去“予堔,你看。别人皆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看看,这流水可是当真无情了?”
陈城仔细望着那远去的水,远去的花,有一丝落寞,便只是了了无意的答“落花有没有意,予堔不知道。不过,这流水,在此看来,是有情的。那,谁又知道,千里之外的流水,不会丢失心意吗?毕竟,乱花渐欲迷人眼,更何况万里激angshan如此多娇。”
萧旻知只是勾着嘴角,摇了摇头,在陈城转身之际,拉住了他的手,轻轻伸手刮了刮陈城的鼻梁“你啊,总是这样,一要是什么要紧的人,要紧的事,就方阵大乱。早就说过,这些,你当真不必操心。一切有我。记得,我曾经说的,我要你一切如云,其余的,不是你要惦记的。”
陈城低下了头,望着那随风而起的花瓣。心中暗自伤神,果然,花枝留不住花心,就像风留不住花香。又抬眼瞧着萧旻知,人言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什么时候,他也会如同那花瓣离去,再无归期。到时候,他可会回头望上一眼?
他正想着,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萧旻知的肩头落了一只白燕,与他耳语了几句,萧旻知便面露难色,转过头拍了拍陈城的肩膀“予堔,你我想见,相识,相知,便注定我对你的事不会坐视不管。朝里有大事,我须得去一趟靖王府,也不方便带你,你便好好在这青山绿水间,散散心也好。”
任是不愿意,也没有缘由留他了,陈城便是拱手道了一句也好,便目送他上马,远去了。
现如今,忆起来,也算是他予堔的福气,交到如此知心的友人,便是连什么事也须得事事上心,若是心胸狭窄的,只怕是会当做是奉谁的命来监视他的了。或许,是他还不够了解他;又或许是他仍然是姓萧的人。
陈城叹息一声,望着那送花离去的流水,心中甚是难过。不知是挽花不住,还是留人不得。只是,这心事难平,世事难料,他该当如何?
想着,他调转方向,背离这青山绿水,一步一步,马蹄溅秋草,一步一步,心思绕青丝。他知道,过去的往往皆是云烟,留不住,再难回顾。
脚步算快的,萧旻知从月牙湖赶到靖王府时,萧旻卓,萧旻誉已然都在了。萧旻卓皱着眉头,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着实让萧旻知心里一惊。萧旻誉也是沉默不语。萧旻华淡然地坐着,倒了一杯茶,递给萧旻知解渴,这飞奔而来,想必是口干舌燥的。
“话说,四哥发生什么事了?七哥,八哥这般紧张的样子,
第24章 是敌是友(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