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内,此刻可谓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如世外桃源。此刻季玹皱着眉看着,那抬头望着天上云舒云卷的萧旻华,轻轻低下了头。他总觉得,今日,爷有些不一般了,至少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主子。
或是,感觉到了什么,萧旻华缓缓低下头,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打,扇着风,可是这风总是那么力不从心,像是留恋那不知名的花儿香气,舍不得远走。
终于,一声叹息,萧旻华转回身,眼里的波涛已经归于平静:“季玹,从今往后,你便替我盯着。本王倒是想瞧一瞧,这深闺里,也能翻起朝堂的惊涛骇浪来吗?”
季玹低下头,拱手道:“季玹明白。不过,属下有一不明之处,请爷能指点一二。”季玹咬了咬唇,不知为何,方才太医诊治出那人是中毒,且命不长就之时,爷眼里的那一丝心疼便一闪而过。季玹很想知道爷的心里到底是如何定义这个女子的。
萧旻华轻轻一笑,朝着自己的内寝走去:“难得季玹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那也不妨说说吧...“
季玹得了允许,万般疑问,终于开了口:“爷,那小小女子,可算是入了爷的眼了?”
萧旻华微微一顿,继而笑出了声,将手里的扇子一收:“我吗?呵...季玹啊,她她,她倾慕的是他。”语罢,便负手离开,嘴角的笑意那么耀眼,却又如此凄凉,“呵...”
季玹愣在原地,望着这个孤傲的背影,慢慢地,握紧了拳头,嘴唇轻抿低下了头。或许他不该是这样的,那孤清的月,那般无暇,也只能话下那冷落的霜,万般心思,到底只能化作染上眉睫的湿意。
而朦胧中,晟羽感觉像是被谁握紧了手,竟然,还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舒心,让她迷了神,只想就这样沉睡下去,一千年,一万年...也值得。似乎,有一丝力气了,晟羽轻轻回握住那只手,拼命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这只手,这手的主人,到底是怎样的模样。
可是,还没有睁开眼睛,手里的暖意,却没有任何预兆的消散,仿佛一场梦境,只是虚晃的幻觉,又亦或者是,一次错落的迷失。
晟羽的手慢慢滑落,像是落水者的溺亡,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没有呼救,只是任凭冰冷覆盖所有。
她半睡半醒,仿佛坠入海底,她好像又看见了她的脸,她在她的对面,可是她怎么也过不去。晟羽皱着眉,轻声唤道:语儿,你怎么了?你说话!语儿……
语儿?语儿……在空荡的屋子里,那帘外,一抹影子轻轻叹出声,继而转身从窗而出,只是隐约看见一抹青翠。
“四哥,你怎么出来了?在这外面,不觉得暑气难耐吗?”萧旻知带着笑意望向在门口立着的萧旻华,回过身,陈城鞠躬拱手为礼,“四哥,这是予堔。予堔,这位便是靖王殿下。”
陈城嘴角带笑,微微抬头望着那面无表情的萧旻华,微微勾唇。若不是他英气逼人,只觉得这人长得好一个祸国殃民的模样呢。想着又不禁轻笑,这个模样,倒是配得上姐姐:“予堔参见靖王殿下。殿下万安。”
萧旻华轻轻一笑,迎上来,眼里的白色影子俨然早被染成桃花色了。瞧了一眼陈城过后,便移开目光,他倒是像极了她。只是,都是心之有主。
萧旻华微微一顿,便抬手打开纸扇:“不必多礼。岭之,他,太医已然诊治过了。你们去看看吧。我,还有事。”语罢,匆匆扫了一眼陈城,便直径离去。
陈城看着萧旻华,只觉得一身生人勿近的凛然,眉上眼角皆是不知何来的剑气,逼得不敢抬头与他直视,只怕一眼便已是万劫不复。倒与陵王的温文儒雅不同,他是自带了寒意,此刻自己哪里感受得到着暑气正盛呢可是?想到,姐姐可是要嫁给他为妃,再一想到,姐姐与陵王的过往,只怕以后姐姐在王府的日子要艰难了。
萧旻知望着陈城出神的样子,不觉一笑,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回神了予堔。怎么,你莫不是觉得,我的四哥比屋子里的那位,更值得你留心思念?”
陈城轻轻一笑,抬起头望着萧旻知,伸出手摸了摸额头:“今日,多谢玥王殿下。予堔看姐姐去了。”说完便没了什么体统的朝着屋子里跑去。留下萧旻知立在原地,望着陈城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与此不同的是,那一把无声的剑又一招一式要了那满园鲜艳的命,萧旻适一个旋转抱着满怀的花稳稳落地。转过身,便将手里的花送到石桌上,那一张绣着梅花的薄锦已经等待多时。
“霂何,说罢。你已在那里立了多时了。可是,她出了什么事吗?”萧旻适已然转身到了霂何面前,那一双眼睛,如出鞘的利剑,似乎下一秒就要见血。
霂何作揖道:“没有什么事。四小姐她很好,只是属下见爷择花很是入神,不敢惊扰了爷,所以立在这里。”说完,霂何握着剑的手一紧,深怕被揪出什么来。
“既如此,便将这花送过去吧。记得,莫要惊动什么人才好。”便转身进了亭子,轻轻拿起石桌上的花,仔仔细细的用薄锦包住枝干,便放置在桌上,为自
第13章 不记过往(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