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早上起来就青紫青紫的,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从时岁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眼睫懒洋洋的垂着,可怜兮兮的揉自己的手腕,时不时还用另一只手翻两页奏折。
时岁突然觉得温年是有点可爱啊。
“你手怎么了。”
这话刚问出口时岁其实心里就有答案了。
昨天晚上莫名起身想走,被她给拦下来了。
然后还扯着他胳膊压了一晚上,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他手,这人居然真的一声都不吭。
温年偏头看了一眼她,有些闷闷不乐:“我手废了。”
说实话,他这可怜兮兮的样,配上这有些委屈的语气,是真的有些搞笑唉。
时岁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温年更生气了:“你干嘛呀,笑点在哪?嗯?”
时岁也觉得自己有些缺德,于是哄道:“不搞笑,我是在用微笑掩盖我的悲伤,其实我心里悲伤逆流成河了都。”
温年更郁闷了,明明被哄了,却一点成就感没有,于是又把脑袋垂了下去,闷闷叹了口气,说:“算了,看在你快过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时岁眸子亮晶晶的,把药扯过来,同时把他的手腕也扯了过来,很自觉的给她上药,笑着说:“对对对,冬至最好了。”
“这话听着舒服。”温年可算开心了点,便说:“再说两句。”
“别得寸进尺。”说着时岁故意似的按了一下他的手腕。
温年感受到了疼,但也没缩回去,反正这两天挨打挨习惯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温年伤的是右手,他愁的不行,时岁还以为他这是在愁没法批奏折了,现在都是用左手勾两笔,时岁趴在桌子上看他,问:“你现在对国家还真是挺上心的,批不了奏折愁成这样啊。”
少年叹了口气:“谁愁这个了。”
“嗯?”时岁扬了扬眉梢,问,“那你愁什么。”
温年不说话了,时岁觉得他这两天怪怪的。
白天都闷在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捣腾什么来着,时岁每次无聊想找他,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上次甚至去找他还看到温年打翻了墨水,脸上身上弄得都是的,脸上的三行墨,跟个猫胡子似的,一下让时岁想到了以前他趴在桌子上批奏折甩墨的样子,可爱的不行。
时岁想着,可能因为温年最近政务繁忙,肯定是要比以前做太子时要忙很多,她要是因为这个事无理取闹,倒是有些不明事理了。
直到后两天温年晚上都不来找她了。
时岁抱着他睡觉都睡习惯了,他不来,还真有些不适应。
“你怎么来找我了。”温年用笔沾了沾墨水,垂头在纸上写字,少年的字凌厉大气,笔峰处透着锋芒,陆宇探着头想看看温年写的什么字,温年却把纸拽了回去,遮的死死的,还附赠了一句:
“你看什么看?”
陆宇:“……”
“师哥,你在……练字?”陆宇咽了下口水才问。
温年没回答,背过身去找了另一个桌子写字。
他虽然没看到具体内容,但是刚刚扫到了“岁岁”二字,便猜:“啊……你练字只练小糯米——皇后,皇后的名字啊,你对她好好哦。”
温年抬眸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我家糯米团,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
陆宇:“……也是哦。”
现在陆宇在外做了一个教书先生,也算是给自己那么些年的学识一个交代,同时也在积极备考,想趁着明年科举考试考个名次,靠自己的本事当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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