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会跟她说,反正什么事他可以担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会在出事后很自然的让她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身上。
以至于时岁真的以为温年什么都会、什么都行。
却真真切切的忽略了他的年龄。
明明“害怕”和“无措”这两个最平常的情绪,放在他身上,竟然会让时岁觉得格格不入。
王夫人对于温年的到来,倒是意料之中,慢吞吞起身后,像是在欣赏温年无措的情绪一般盯着他盯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你既然来了,便应该是想清楚了吧。”
时岁这才反应过来,若是王夫人不符合祭祀的最后一个条件,那么满足那所谓的与死者有血缘关系而与死者的死亡无关这个条件,那不就是温年吗?
而且按照已知信息推测,温年好像与先皇后关系极好,现在的情绪也极度不稳定,时岁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也很心疼温年现在的状态。
时岁挣扎着想去找温年,奈何蛇毒未全消,身上一点儿力气没有,就只能这样无力的看着温年。
时岁缓缓开口,想把温年的理智唤回来,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说:“冬至!”
时岁:草,狗血剧情杀我,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温年僵在原地,看了时岁一眼,半晌才开口,声音格外的冷:“想清楚什么?”
王夫人冷笑了一声:“你若不想救你的母妃,你为何要答应我的约定来这?”
“让你失望了。”少年缓缓抬眸,眸子漆黑如墨,满眼嘲弄,“我家糯米团丢了,我是来寻人的。”
时岁长睫颤了颤,不知为何,她心里特别难受。
少年看着时岁的眼中多了丝温柔,像是安抚:“糯米团,我接你回家。”
王夫人怒火中烧,拔出了祭台旁武器架子上的一把长剑,便大步流星的走到温年面前,大声呵斥道:“难道你母妃就没有一个女子重要吗?!”
“你就不想复活你的母妃吗?”
温年眼眸一沉,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她如何死的?”温年眼眶有些红,压抑着情绪,又说,“你想复活我母妃,来给你自己寻求一丝心理安慰吗?”
王夫人沉默着,一句话没有说。
温年说:“不好意思了,我母妃她恶心透你了。”
“你闭嘴!”王夫人厉声道,气的提剑指着温年,大声呵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哪句说错了吗?”温年丝毫不惧,笑道,“你杀了那么多人,就为了一个没有根据的祭祀?你不是在自我感动是什么?”
“没有根据?!”王夫人忽的大笑了起来,脸上泪水与笑容交加,十分可怖,“我这么些年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日日思虑如何复活我阿姐,你呢?你倒是过的好,为了你的太子之位,为那昏君做事!怕是早就忘了我阿姐了吧!”
温年轻笑了一声,一字一顿说:“难道你当年没有吃我母妃的肉吗?”
“那场宫变,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王夫人眼里落下的泪水更多了,情绪格外激动,声嘶力竭的把剑往下一劈,被温年很轻松的躲开了,王夫人大声道:“你闭嘴!”
时岁已经完全被两人的话震惊了。
吃……肉?
王夫人的情绪有些崩溃,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温年都很轻松的躲开了,王夫人大口喘着气,恶狠狠的看着温年,冷笑了一声:“你来找太子妃,你以为你的太子妃就当真是一心一意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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