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本一行人重新上了马车,驾车离开武陵山,前往重庆。
马车内,曹正本睨着谢婉妤,道:“婉妤,想不到啊,当年海棠和阿祥被侵猪笼,你和王麒暗中助力救出了他们。”
“是,王麒执意要救,我也阻拦不得,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多亏了阿祥高抬贵手!”
曹正本双臂环胸,点头应道:“这个阿祥虽然落草为寇,倒也不失为真男儿!海棠嫁给他,倒也不错。”提起海棠,曹正本的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波澜。
“看得出阿祥和海棠生活得还不错。”
“那就好,其实想想,当年将海棠沉河,确实是草菅人命。”不错,曹正本早就后悔了,觉得对海棠过于残忍,但当年那种情况,他没有话语权的,一切听从曹氏族长决断。
“对了,婉妤,王麒去参军了,一直没有消息吗?”
谢婉妤摇摇头,叹息一声:“没有,如今他是生死不明啊!今生也不知能否再见,只能祝他一切安好了。”
两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山城重庆。重庆多山,地势起伏,道路狭窄,出行有所不便,富家子弟多乘坐轿子或者滑杆。
张副官领着曹正本一行人抵达了一座二层府邸前。
“二少爷、二少奶奶,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大少爷的府邸。”
曹正本和谢婉妤望着眼前的二层小楼,纷纷松了口气。
“我找了两个丫鬟伺候二少奶奶,咱们进去吧。”张副官领着曹正本一行人进入府邸。
晚上,谢婉妤哄睡了三个孩子,走出卧房,瞥到曹正本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桌边,她回房拿了件披风走了过去。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天凉!”谢婉妤将披风披在曹正本身上,然后坐在其对面。
“婉妤,孩子们都睡了?”
“嗯,他们累坏了,咱们赶了十来天的路,车马劳顿,小孩子身体受不了。”
“那你怎么不睡?”
“我正打算睡呢,见你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就过来看看。正本,你一个人想什么呢?”
曹正本皱了下眉,迟疑道:“婉妤,明天我打算和张副官离开重庆,去河南,与大哥会合。”
“这么快?咱们今天才刚抵达重庆,你怎么着也得休息两天再赶路?”
曹正本摇摇头,道:“我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参军,上阵杀敌,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见曹正本心急如焚,心意已决,谢婉妤也不再劝说,道:“那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劝了,你自己多小心。”
第二天早上,小莲做好了稀饭,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吃早饭。
“小姐,只有粥,没有咸菜,等会儿我去街上转转,买点菜。”小莲给三个小朋友依次盛着稀饭。
“小莲,你辛苦了,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出去,熟悉熟悉这附近的道路。”
曹正本坐在那儿,迟疑了一下,然后从衣兜里抽出一张叠好的纸,递给谢婉妤,道:“婉妤,这个给你。”
“这什么?”谢婉妤接过纸,展开来,仔细阅读起来,不由地面露讶异。
“休书?正本,你这是做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一惊,三个小朋友虽然年纪不大,可也懂得‘休书’的意思。
“爹,你要休了娘?”大儿子曹和业道。
“爹,你不要娘了?”二儿子曹和强道。
曹正本看向三个儿子,平静道:“和业、和强、和东,你们也不小了,和业今年都10岁了,和强也九岁了,和东也8岁了,你们也该懂事了。有件事我也该告诉你们了。”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而谢婉妤也面色凝重,她已然猜到曹正本要说什么。
“我跟你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们三个也不是我的孩子,你们真正的爹是你们的大伯曹正清。”
一语激起千层浪!三个小朋友满脸问号,而张副官也是一脸讶异。
“爹,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不是你的孩子?我们又怎么成了大伯的孩子?”大儿子曹和业道。
“这个具体的,以后让你娘告诉你们,我就不多说了。”曹正本看向谢婉妤,道:“婉妤,这封休书我早应该给你的,现在倒也不迟,从今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了,等抗战结束,大哥回来,你们就成亲吧,你们才是一家人,早应该团聚的。”
谢婉妤略显惆怅,叠好那封休书,道:“正本,你此去河南,自己多加小心,如果可以,就经常给家里写信。”
“好,我记下了。”
“爹,你要走?”二儿子曹和强道,他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曹正本看向三个孩子,道:“国难当头,好男儿就该参军,报效国家,我要去参军,去河南投奔我大哥,也就是你们真正的父亲,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兄弟俩一起抗击日寇。”
曹正本顿了顿,看向大儿子曹和业,道:“和业,你是老大,以后你要多照顾两个弟弟,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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