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嘴硬画家
桑榆却摇头,分毫没怪她,只是逼迫自己撑住,“别说对不起,我们快走。”
他们费力绕到不远处的中巴车,上车后才稍微松一口气。
司机见他俩狼狈,也懒得多问,收了车费照常发车。
车厢里人不算多,空气里漂浮着各种汗味和方便面味。
颜辞镜和桑榆坐在后排,紧挨着互相支撑。
“桑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住院刚醒,就发现你不见了,买通护士问到你可能被人带走。
刚好猜到他们走高速,就赌一把。”
“你这样做太危险,可我真的……谢谢你。”
“废话别说了,你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你的画展不能停,也不能让颜家继续找碴。”
“嗯,我会找容渊,让他安排人保我平安。”
“那边真的肯帮你吗,你跟他们才刚刚交集不深。”
“我之前照顾过容嘉,如果他们顾及那孩子的心理,也应该多少给我点面子。”
“好,那就抓紧,我能感觉到颜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绝不会束手就擒,我还要完成那场画展。”
“加油,我站在你这边,都别怕。”
与此同时,另一边破旧画室里。
江辞树风卷残云般收拾包裹,要去隔壁城市找一家独立展馆谈条件。
“我自己也能搞,小型展收益更灵活,不想跟那女人合作就不合作。”
他暗自发狠,一想到自己居然签了那混账合约,就感觉浑身不痛快。
“老子又没答应她可以用全部作品,就签了几幅代表作罢了,没有我本人到场,她的画展也半残。”
他讥笑一声,把几幅最新画稿塞进背包。
正准备出发,就听到房门震了两下。
“吱呀。”
门外出现宁清瑶,那张脸满是焦躁神色。
她一见他收拾行李,立刻紧张嘟囔,“你要去哪儿。”
江辞树皱眉,不耐烦摁住背包,“没空回答,你少来纠缠。”
宁清瑶眼里闪过一道焦急。
“哥,你别折腾了,这里又远又破,还有黑势力盯着,你一个人不安全。”
江辞树一脸漠然,显然对她的担忧毫无感触。
“要死要活我都自己扛,跟你无关。”
宁清瑶深吸口气,只得将话说直白。
“你知不知道那姓颜的女人被她家族下死命令,随时可能被抓回去。”
江辞树冷冷撇嘴,“那又怎样,我关心她死活吗。”
宁清瑶被他语气闷住,却还是继续。
“她拼死拼活为你跑展览,一旦失败,你也等于白白断财路。”
江辞树像被戳到痛处,眼里凶光一闪,随后重重哼了一声。
“她不行就让她死,我自己还能想办法。”
宁清瑶看他油盐不进,气得心头直冒火。
“你何必逞强,你明明签了授权,还亲自打跑了那些流氓,干嘛每次都嘴硬。”
江辞树怒火隐隐被勾起,咬牙顶回去。
“你懂个屁,我只是不爽那群地痞在我地盘撒野。”
宁清瑶被噎到,不想浪费口舌,只能另一套方式劝说。
“哥,你要是再继续往极端方向偏,我担心你自己也撑不住。”
江辞树懒得听,扛起背包就走,宁清瑶只好追在后头,口中不断唠叨。
“算了,我不管了,你愿意去哪就去哪,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样下去迟早和她同归于尽。”
江辞树听到“同归于尽”四个字,脚步微顿,但也只是一瞬,又猛地加速走下楼梯。
他心中那股乱麻更具侵蚀感,怎么捋都理不清,于是把烦闷通通抛到后脑勺。
某高档酒店顶层套房,容嘉坐在床边发怔,她伸手摸着手机壳,试图翻看周诩的视频。
可黑.道母亲沈芷兰忽然闯进来,把手机夺走。
“你要看视频,我这就给你找私人老师,别再看那个周诩。”
容嘉低垂脑袋,她不是不能开口,而是懒得跟母亲多说半句。
容嘉推开眼前桌子窗帘,把视线落到窗外天际,似乎在寻求什么。
沈芷兰凑近她,柔声安抚又带着责备。
“妈妈是为你好,你都十五岁了,别总想着那个无名小教员。”
容嘉缓缓转脸,冷漠地看了眼母亲,然后又把视线转回天空。
沈芷兰见她沉默,无奈叹了口气,从领口掏出一叠资料摔在床上。
“这是你未来的课程计划,你必须按时完成。”
容嘉依旧一言不发,只把那资料翻了几页,上面满是名牌贵族教育机构的信息。
她突然用指甲戳了戳某一栏,然后用变调嗓音“嗯啊”两下,似乎想表达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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