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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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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感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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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珵不是个话多的人,他既然提起,言辞也颇为恳切。

    “自私的人总是活得更快乐些,人不能只是单一的为自己或者别人考虑。”

    沈南知思索一番,说道:“我们要退婚了,还没有跟大家说而已。”

    这话倒是让孟珵一怔,看她一脸平静,悲伤的情绪都隐藏在面具之前,他突然有些心疼。

    这种感觉很奇妙,人往往会同情一只无家可归的动物,可对于无关的事情去感同身受却需要一定的契机。

    孟曾进夫妻打小对孟珵不错,要说多亲近,那也没有。

    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孟珵心里的那种开心难以言喻,他一直都十分之钦佩孟朝辉,那样一个儒雅又英明神武的男人。

    开心之后便是浓浓的失落和孤独,那时候的沈南知不爱笑甚至都不爱说话,他也就多照顾了些。

    时至今日,他再次感受到了她外表强装出来的坚硬和内里的脆弱,一股保护欲在心里升起。

    沈南知摇着头,说得淡淡的,“没什么的,我跟他不合适吧。”

    孟珵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多说,他讲到最近爱看的一本书,说道:“你还记得你高中毕业那个学期吗?我们几乎看完了家里的所有藏书。”

    沈南知笑,她怎么会记不得呢。

    那时候因为宴薇和林伊的事情两人大吵一架,孟随洲赌气出国滑雪,她日日在家看书。

    偶然一次遇到孟珵,两人就凑一起了。

    后来,孟随洲在滑雪中摔了骨头,沈南知放心不下出去照顾,跟孟珵约定的读书笔记至今没做完。

    两人聊着又坐了一会,孟珵还有事情先离开。

    沈南知回到工位上,小助理正在跟旁人说话,看见她噔噔噔跑了过来。

    “知知姐,这是要签名的文件。”

    沈南知接过笔划了几下,抬眼看到助理脸上的妆比平时要精致一些,二十多岁的年纪,怎么看怎么清纯。

    “换风格了?”她问。

    助理抿唇一笑,拿着签好文件往办公区域那边跑。

    沈南知处理了一会工作,看到助理耷拉着个脸回来,路过时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知知姐,我脸上的妆成熟吗?”

    助理脸上的妆已经卸了,她刚刚去孟随洲办公室签文件,他签完顺道看了一眼她的脸,说道,“这妆不太适合你。”

    即使觉得高攀不起,日日去汇报,难免有些旖旎的心思,这也无可厚非。

    要说这难过还因为孟随洲平时平易近人得很,偶尔还能玩笑几句,他这么认真的一句话,她甚至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

    她刚刚去厕所把妆卸了,心情满是失落。

    沈南知想了想,回应她,“他喜欢艳丽那一挂的,你长得清纯可爱,是他眼光不好。”

    助理听着脸色顿时火辣辣的,忙自证清白道,“知知姐,我知道你们要结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人都慕强。”沈南知替她解释道,又说了一句,“我们婚不结了。”

    助理一听这话,心里放松不少,随即张着嘴,脸上都是讶然。

    下午,婚事有变的事情渐渐传出,大家都在私下里讨论。

    有人得出一句评论,“以前不都说孟总喜欢宴薇那类的吗?我看真错不了。”

    消息只传了一天,知道的人已是大多数。

    沈南知再上班,看到助理的位置上换了个戴眼镜的女生,女生站起来说,“沈设你好,我是新来的,叫陈思。”

    “你好。”沈南知点头,去到自己工位上。

    下午开会时,人都散了,孟随洲叫沈南知留下。

    “新来的助理,用得习惯吗?”他问。

    沈南知扣着手里的笔,抬头质问他,“你凭什么没经我同意,换我的助理?”

    “心思不在工作上的人,有什么好用的。”他轻飘飘地说。

    “到底是心思不在工作上,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孟总你公私分明,应该说清楚些。”

    孟随洲嗤了一声,到底是她说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像绵密的针扎过,疼是真疼。

    后劲还大。

    “别的原因是什么?”他坐到她旁边桌子上,姿态威压,“我怎么不知道。”

    沈南知咬牙,“早说跟晚说不是一样有什么区别,反正大家都是要知道的。”

    孟随洲手一挥,桌上的纸和笔掉了一地,“沈南知,你这么着急盖棺定论,是怕自己意志不坚定吗?非要做得这么绝?”

    “对。”她的声音虽小,但很坚定,“你那天说的话,别忘记了。”

    孟随洲思索良久,突然沉默了,他反常态地没有再跟沈南知争吵,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沈南知收起低声的纸张,看到一张时她突然一愣,上面画着的是正在开会发呆的她。

    当初她学艺术,孟母管孟随洲很严,他想出去偷玩,就跟着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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