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对他实行拳头政策
透过门缝我往里瞅着,由于没有窗子里面比夜里还要黑,我从那张薄薄的床板上搜寻严驿的身影,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忽然我的视线便对上了一双贼亮的眼睛,那双眼睛正从门缝里往外看,我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
很快地那门开了,严驿懒洋洋地出现,打着呵欠。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我非常不满意被他吓到。
“我看到门缝有双眼睛,所以我就过去瞧瞧是谁嘛。村姑,你居然偷看我啊。”
我顾不得骂他几句,道:“严驿,你快去洗把脸然后跟我去厂里,有几个外国人要和马主任谈业务,我们都不懂外语,所以想让你去帮忙翻译。”
“你真没用。”他瞅了我一眼。
我脸孔一红,道:“我外语本来就不好,我承认,现在请你去,我知道你行。”
“不去,我要睡觉,我又不是你们厂里的人。”他作势要往屋里走。
“严驿,你就当帮我行不行,我说要帮马主任找人来的。”
他回过头,笑道:“帮你也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忖着,这家伙不会是说要住到我那里去吧。“你说是什么条件。”
“今晚我请你看电影,你看不看。”
原来是看电影,我松了一口气道:“好,晚上我去电影院。”他摇头,诡秘地笑:“不在电影院,在你家的院子里,就我们两个人看。”
“好吧。”我没功夫和他罗嗦,马主任那里一定等急了。
我把严驿送到厂门口和马主任交待一番,马主任将信将疑地带着他去了办公室,其实要严驿帮忙我的心也悬着,他这人会不会临时起意帮别人都说不定。
自嘲地笑笑,我竟然会求着一个与我作对的人帮忙,他到底算我的什么人呢。
我就呆在厂里等消息。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我看见一拨人从二楼的办公室里出来,严驿走在前面,频频和他身旁的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说话,那老外也不断地点头。马主任走在他后面,满面喜色,也拉着旁边一个中国人模样的年轻男子说话,我瞧着面生估计是对方的翻译。忽然我瞧到严驿的眼神瞟了过来,他冲我一笑,眨着眼睛便又和那老外说笑去了。我瞧着,严驿这副神情莫不是把自己当纺织厂的厂长了,他是个翻译,好歹让马主任走在前面,他站在旁边嘛。
这家伙喧宾夺主了。
一拨人走了出去,过了一阵马主任欣喜地跑进来,拍着手大声道:“各位同志,我们谈成了一笔大生意,美国杰佛伦贸易公司和厂里签订了一笔价值50万元的订单,所以过年期间加班的同志们一律工资加倍。”
顿时众人欢呼起来,我瞅着门口没瞧见严驿进来,估计是跑回家睡觉了。
“簌簌,谢谢你。”马主任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道:“谢谢你带严驿来,他的外语说得太好了,简直就像说中国话一样都不打结的。簌簌,你看能不能劝他到厂里当翻译,像他这样的人才厂里需要。”“我试试吧。”我毫无把握,严驿这人行事完全凭自己的喜好和心情,没有章法可循。
晚上六点刚过严驿便背着他放电影的行头,大摇大摆地进入我家招呼我做这做那,端茶送水,侍候他半个钟头这家伙才装模作样去院子里挂放电影的宽屏幕幕布。风铃镇家家户户都有院子,院子里总少不了几棵枣子树,分开的枝桠极适合挂电影的幕布。我本要给他帮忙,担心他爬上爬下的有个闪失,他却支使我去做饭款待他。
我多煮了些米,来风铃镇的这些日子他恐怕还没正正经经地吃过一餐热饭,人变得比以前更清瘦了。我有意做些好吃的菜,将杨竹子昨日送来的新鲜野兔肉用热油炒了,做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烧兔肉。
“村姑,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我回头一看严驿已经进来,在灶台边转来转去。“你饿了吧,要不先去吃饭。”我作势拿碗替他盛饭。他按住我的手,笑道:“一起吃吧,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我低头想想确如他所说,已经很久没和他在一起吃过饭,也好罢,趁着过会吃饭的时候顺便提马主任让他到厂里上班的事。
锅里的油煎开了,我倒下了切细的白菜梗子,一阵油烟飘起,锅里炸得直响。我扭头瞟了一眼只见严驿拿着一只草靶子往灶口里面塞,火势越发大,锅里的白菜梗没两下便焦糊了。
我咳嗽两声,忙道:“严驿,你不要塞了,没事干就到外面坐着。”
将他赶了出去,厨房里的工作恢复了正常,很快便将几盘菜炒完。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正拿着我织了一小半的毛衣出神,便道:“是给你织的。”
“真的。”他望着我眼里露出惊喜。
“当然真的,快来吃饭。”我笑着。他高高兴兴地吃着饭,大块吃着兔肉,就像一个孩童得到了礼物的允诺后的满足。我暗自好笑,这男人还真好哄,给一点好处便不知东南西北了。不过他又极爱生气,常常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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