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去开门,被涌入的记者挤翻在地。
一片片闪光灯让我睁不开眼。
“请问你当鸭的本意是什么?”
“你是如何发现自己有当牛郎的潜质的?”
“你这么卖力工作是为了再去赌博吗?”
“你的赌债没还完就被放出来了,是奉献自己的身体取悦了那群歹徒吗?”
……
这些侮辱性的问题笼罩在我的耳边。
我跪在地上抱着头:
“不是不是!”
“我我没有……”
“我没有赌博……”
那一台台直播设备告诉我,今晚过后我将真正地受万人唾弃、千夫所指。
“啊!!!”
我吼叫着冲出人群,毫不犹豫地撞向楼梯间墙壁。
“陆之然!”
在沈萸的惊呼声中我彻底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鼻间萦绕着一股刺激的消毒水味。
耳边是一下又一下的抽泣声。
我缓慢睁开眼睛,妈妈坐在病床前握着我的手。
爸爸站在窗边眼眶通红。
“小然,小然,你醒了!”
妈妈面露喜色。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心疼地看着我:“能不能告诉妈妈,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医生会说你遭受过虐待?”
“我的孩子,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妈妈泣不成声,而我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这时沈萸和医生走了进来。
“赵医生,你快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不妥。”
沈萸也一脸担心。
赵医生给我简单检查了一会后松了一口气。
“只要醒来就没事了,只是……”
她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不管是什么我们都用最好的治疗方案和药。”
我爸语气坚决。
“只是陆少爷之前受了太多虐待,身体已经垮了,可能接下来伴随的后遗症会跟着他一辈子,比如手指神经坏死,还有身上那些烫伤打伤的疤痕。”
“更严重的是精神方面,一般来说受了虐待和严重刺激的人群会患有抑郁症和焦虑症,这也有很大可能会伴随一生。”
听到医生的话后,我妈差点晕了过去。
她被扶坐在沙发上,使劲打自己的脸:“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是我害了小然啊!”
沈萸颤抖着伸手要抚摸我脸上被她打出来的伤痕,被我微微偏头躲过。
她狼狈地跪在病床前把我的手捧在手里,“之然,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和高傲,深深的黑眼圈告诉我她一夜没睡,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花了。
我抽回手,眼眸暗淡:“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
她征然,眼泪无声滑落。
她自己也知道,之前的情况,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只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甚至会认为是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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