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萸此刻还黑着脸,“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看来他们还是没教会你怎么更懂事一点。”
听到她这句话,我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她又要把我送回去吗?
或者干脆直接折磨死我好了,这样就不用再伤他们的心,碍他们的眼了。
我眼中尽是绝望,“你觉得仇家能教会我什么?你觉得我那三个月经历了什么?!”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我愤怒嘶吼。
爸妈都被我吓了一跳。
只有徐毅反应过来,他连忙拉着我的手有些讪讪地说:
“爸、妈、沈萸姐,或许我们应该先尊重哥的选择,既然他看不到这个家,看不到沈萸姐对他的关心,那就让他出去吃点苦头就好了。”
他拉着我手腕的手狠狠使力,指甲嵌入那些未愈合的伤口。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又或者,哥只是不喜欢在这个家里的我,其实我也可以离开……”
徐毅说得委屈。
我爸连忙打断他:“小毅,不怪你是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没错,既然小然这么不把我们当父母的放在心里,那这个家也容不下他。”
妈妈冷漠地转身,我只看到她无情的背影。
“陆之然,你别后悔。”
沈萸冷声警告。
我没有看她一眼,自顾自地上楼拿东西。
东西也不多,除了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些能换钱的饰品外,我什么也没拿。
沈萸曾经送我的吉他,现在因为手指神经坏死,也弹不了了,我拿起又放下。
我回到提前租好的出租屋,虽然这里潮湿阴冷,但是却比在那个所谓的家还要安心。
安顿下来后打电话给之前找的兼职老板。
他说今晚就能上班,我感恩涕零,因为我找了很多家,知道我身体不好或者手残疾的时候都不愿意聘用我,只有这家酒吧老板愿意收留我。
虽然工作是在深夜时间,但至少是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我已经不能再奢求什么了。
我在酒吧当服务员,除了有基本的底薪之外,如果能卖出去酒还能拿到不少的提成。
所以我一直很卖力地做着这份工作。
“陆之然,有个包厢点名你过去招待,给我表现好点。”
领班的那位恶趣味地拍了拍我的屁股,虽然感到不适,但我还是忍下来了,我不能丢了工作。
还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人点名我过去,没进到包厢我就明了了。
“听说他还是这的头牌,卖的酒可多了,哈哈哈哈。”
“那我待会倒要看看有什么本事。”
是徐毅的那些狐朋狗友的声音。
我深呼吸一口推开包厢大门进去,还看到坐在徐毅旁边品酒的沈萸。
原来是想组团来羞辱我吗?我心中苦笑。
从我进来开始,沈萸便神色复杂地盯着我。
我公事公办地给他们一一倒酒。
有个男生不耐烦道:“你们这就是这样伺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爷我来受气呢?”
我惊慌得想要逃离,“抱歉,我可以叫别人来。”
“站住!”
还没出门便被沈萸叫住。
她高傲地摆弄着手里的红酒杯,有些愠怒:“一晚上要伺候几个人才能卖出去一瓶酒?”
听到她的提问,众人嘲笑地看着我。
沈萸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剖开我的心。
在她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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