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镯子
“元妙,母亲病势汹汹,急需拿天心丹缓解,你何必又在这个时候搬弄是非?”
徐元景没好气地甩袖。
自从叶蓁被赶出将军府那日起,他便诸事不顺。现在好不容易弄来些银钱,只想安安稳稳的换来天心丹,不想再生事端。
“搬弄是非?”
徐元妙娇唇一撇,不满蹙眉,“那依兄长的意思,就该让叶蓁白白得了这便宜?你和寒烟姐姐去请天医吃尽苦头,全都是因为这个贱人自私自利!兄长如今阻我教训她,莫非是因为对她还有旧情?”
此话一出,陆寒烟清冷眸底蓦地掠过抹委屈和不甘。
她为了能留在将军府,将父亲所托遗物全部奉上,又怎么会容忍徐元景还想着别人?
徐元景怒目圆睁,“胡说什么?我既已答应和烟儿成婚,又怎会顾念旧情?徐元妙,我从前怎么没发觉你竟如此骄纵跋扈,不懂得识大体!”
徐元妙被吓得身子一抖,泪水立刻在眼眶中打转。
“我一直都是如此从未改变,兄长从前怎么未说过我骄纵?怕不是被我说中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从前有叶蓁捧着这一家老小。
徐老夫人生病有她制药,徐元妙想的什么她就给什么,即使闯了祸也有她兜底,徐元景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叶蓁一走,便彻底乱了套。
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最后还是陆寒烟叹了口气,开口解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婆母的病。”
她说着缓步走到箱子旁,俯下腰扫了一圈,最后从里面挑出个成色最漂亮的玉镯,安抚着揣进徐元妙怀里。
“元妙,这个玉镯成色上品,就送给你了,其他的珠宝……还是先送到叶蓁那里,让她交出天心丸救婆母吧。”
陆寒烟的声音温柔,徐元妙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拿起镯子在眼前瞧了又瞧。
镯子触手生润,内圈赤金上雕刻着只活灵活现的“玄鸟”,连每一根羽翼都无比精致,周身嵌有小宝石,看着就价值不菲。
更像是王公贵族才有机会触及的东西。
“太漂亮了!我从来没见过篆刻手艺如此精细的镯子!谢谢寒烟姐姐送给我。”
徐元妙捧着镯子爱不释手,迫不及待地把它戴进手腕上,这才作罢没有阻拦下人把珠宝送走。
反正教训叶蓁的机会有的是,也不用急于一时。
她得了镯子正欢喜,细细打量。
徐元景见妹妹如此喜爱,也好奇地望过去,可当他视线扫过镯子的瞬间,眸子突然怔住。
这镯子怎么有点眼熟?
他努力在脑中回忆,片刻终于在记忆中搜寻到一袭红衣。女子凤冠霞帔,纤纤葱指轻挑撩开轿帘,在喜婆搀扶下,缓缓下轿。
而这镯子……
竟和叶蓁大婚那日手上戴着的玉镯有些相似,乃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
定远侯府。
叶蓁长枪横扫落叶,激荡起一片秋意。
“好!”
叶镇南鼓掌称好,欣喜之余眼中也多出几分怅然。
“蓁儿,你现在这身法,倒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叶蓁放下长枪,也忆起儿时,笑着道:“我和堂姐枪术都是母亲教导,只是我那时静不下心,枪术总是要比堂姐逊色不少。”
叶镇南颔首,眼中满是宠溺:“可不是嘛,你小时候顽皮,一到练武时就跑没影了,还知道让你阿姊替你说谎,骗过那些师父们。”
叶蓁擦拭着脸上薄汗,无意露出了腕上的赤金镯子,她打眼瞧着,心中酸涩。
“这镯子还是父亲当初给阿姊和我打的,一人一只,只可惜堂姐那只再也寻不到了。”
这赤金镶玉镯曾经叶镇南千挑万选,亲自监督匠人打造而成,内有“玄鸟”和鸣,全天下独独这一对。
她们姐妹二人从小就戴着,谁也不舍得摘。
后来堂姐被俘,死于蛮夷之手。
就在叶蓁得到堂姐死讯的那天,她的手镯突然莫名脱落,玄鸟羽翼上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就算请了再好的工匠也无济于事,无论如何都修补不上。
堂姐的那只玄鸟,或许陨在了战场尘沙中,再无踪迹。
“姑娘,徐家人真把药钱送来了!”
正在叶蓁感伤之际,云枝提着裙子跑了进来,满脸喜色:“竟是差人抬来满满一大箱子金银珠宝呢,您快来看看呀!”
叶蓁有些意外:“徐元景居然这么快就凑出了三万六千两?”
徐元景不是要与陆寒烟成亲吗?徐家从哪儿得了这么多钱。
云枝连忙招呼,便有小厮搬来了个大箱子,放在地上时砸出了沉甸甸的声响。
叶镇南不禁冷笑:“他们徐家竟然真凑出银钱了?愿意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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