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青没有感觉到两人的不对,只盯着云舒又道:“还有,你可不许在那边有了相好的姐妹就忘了我们!”
说完她取过绛雪手中的包袱,交到云舒手中,“这里面是我准备的一些小物件,去了你赏人也好,做见面礼也好,总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余欢也塞来一个包袱,“我可没有傲青阔绰,这些只是绣品、书画之类的,你莫要嫌弃。”
云舒把两个包袱紧紧抱着,拼命忍下心中的酸涩,笑道:“哪里会嫌弃,又哪里舍得送人?我定要好好珍藏着,想你们时就拿出来瞧瞧。”
她这话说完,却勾出了三个人的眼泪。絮絮叨叨又聊了小半个时辰,云舒才在她们的目送中再次上了马车。
“小姐,我们启程吗?”车外的小厮低声问道。
云舒忍不住向后眺望,这亭子在树木掩映之下,仿佛多添了几分的沉重。她闭了闭眼,“走吧。”
马车调转方向,继续沿着官道前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阵马蹄声传来。这是南下的官道,会有车马很正常,春迎让车夫把马车往边上让一些。
可随着那行人接近,马蹄声竟渐渐缓了下来,朝她们这个方向越来越清晰。
秋菊惊呼道:“小姐,是柴二公子和梅凛他们!”
云舒心头一跳,猛地掀开车帘,那行人将将扯住缰绳令马停下,为首的人跨坐于马背之上,一身玄衣衬得身姿极为挺拔,他面色微沉,眼睛也像是在冰中浸过一般,散发着寒意。
那锐不可当的气势,不是柴斐又是谁。他怎么会来这里?云舒连忙令马车停下,起身走下去。
“纪小姐就这样走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他的声音格外的冷。
云舒不知他的话是何意,也不敢问他过来做什么,只好道:“师兄,竹跃已经回国公府了,我……我今日便离京了。”
柴斐薄唇一抿,利落地翻身下马,往旁边的小道走了过去。云舒看着他的背影发怔,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纪小姐,”梅凛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
云舒叹了口气,带着夏清和冬生跟上他的脚步。还好柴斐走得并不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被拉近。
走到一片高高低低的树林前,柴斐停了下来,“你去女学告假,去成府道别,去杜府道别,为何独独不与我道别?”
云舒有些窘迫,她自认已经尽量妥当地处理与众人的关系了,却不知为何每每想起与他道别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旁边的夏清闻言也有些奇怪,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当面质问这种事的。怕小姐难堪,她拉了拉冬生的袖子,两人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她一直没有说话,柴斐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女子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下面去,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是不是猜到了?”
他竟然就这样问了出来?云舒错愕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面有着不知名的情绪涌动。
她不知该怎么回这个问题,只好道:“我有让竹跃带话……”她回答的是上一个问题,可再往下,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泉州与海外通商多年,城中人十有八九都是商贾,自古财帛动人心,通商之地尤甚。梅凛性子活泛,让他跟着你,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可以传信给我。”
他这话是又要把梅凛给她用?如果在泉州出了什么事,他也会帮忙?
云舒只觉得那份怀疑已经清晰起来,她立即施了一礼,“谢过师兄,不过梅凛是你的侍卫,此去征讨北胡本就凶险,跟着你更好。”
这小狐狸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柴斐目光微深,“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话说三遍淡如水。”
这是嫌她光嘴上感激,不够真诚?
柴斐冷哼一声,救了她那么多次,她每次都说感激万分,却连告别都只是差人带句话,分明是不想与他见面。
“山高水长,万望珍重,连字都不肯多说一个,还真是敷衍。”
说到这里,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痛了起来,从她的举动,从她的避而不答,他就应该知道,她对他无意。
今日他的情绪来得有些突然,自卯时起就再睡不着,练剑也是频频出错。在竹跃说她的马车已经离开侯府时,他突然有些心慌,只觉若就这样放她走了,下次再见便是陌路。
想到这里,他连出门的衣裳都来不及换,打了马就追过来,他也不清楚见了面要说什么,就那样一路疾奔追到了这里来。
“不是敷衍,”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柴斐看着她不再闪躲的眼眸,里面满是认真,“云舒从心底里希望师兄能平安归来,便是用我的命换也可以。”
这一点她十分确定,云舒笑了笑,“我期盼着师兄凯旋,师兄是为国为民的将才,又数次有恩于我,于公于私,我都只愿师兄一生顺遂。”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只是有些事,我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确定,所以不能答应更不能许诺什么,这是对双
第129章 坦荡(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