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
是指我被暴打一顿后的念念不忘?
我不由陷入了困惑。
十几年的一次匆匆相遇,就这么,碎了我的太上忘情?
我竟菜到连叶清寒都比不过?
不过很快,我便想明白了。
毕竟换做谁年幼时无缘无故被暴打一顿,都会念念不忘的。
之前有执念是记忆被摸索,故而不知为何。
如今知晓后,想到我当大师兄这些年将她暴打的经历,我也释然了。
……
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终于腾出时间关怀一下弟子的修炼问题了,似是看我心性不定,小师叔就让我去人间沉淀沉淀,他语重心长,“秦饭饭还指望你继承他的衣钵呢。”
我是真不觉得,我能继承师父的衣钵。
毕竟秦饭饭自己修炼都不到家。
在人间游离了许久,又借去了问心镜,一遭下来,确实心底难起波澜。
小师叔对我的状态很满意。
太上忘情,修的是心。
见万物起落不惊,见苍生苦楚不悲,见浮华如过眼云烟。
我也认为我已经天下无敌了,但实际上,回宗的第一天,她三言两语,我似乎又在风中凌乱了。
显然在人间红尘滚一遭,对我而言并没有用。
我是见众生不喜,
又并非见她不喜。
最终,我想了又想。
还是决定不想了。
……
秦饭饭又在我的耳畔碎碎念了,“小翘不喜管门内之事,你又是在长明宗时间最久的,我们都在等你继承祖师爷的衣钵。”
“可是师父,您有没有想过一点,”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下方,道:“我忘不了情呢?”
从试炼中出来,亦或者见过了世间百态后,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回答师父——
我忘不了情。
秦饭饭呆住,眼看他又要教育我,我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继续问他:
“爱恨痴嗔,您就当真得以全断?”
秦饭饭若是断了。就不会每次都是喜怒哀乐分明的模样了。
起码也该似问剑宗宗主那边,一骑绝尘,到达渡劫才对。
秦饭饭:“……”
我再接再厉:“师父,同样是宗主,您为何比不过问剑宗的?”
秦饭饭:“……”
他不死心,“那你怎么不比叶清寒?”
“他远不如我。”我将问心镜放置到青玉案上,回答的理直气壮,我在问心镜中,只看到了自己。
从试炼中出来我就比叶清寒看得要明白。
我接着说:“据说那位宗主,十五岁便是金丹,不知师尊,您十五岁时是何境界?”
秦饭饭:“……”
师尊拿我比别人,我便拿他比问剑宗的那位早就飞升的宗主。
这师徒俩一顿魔法对轰,把谢初雪给整的有点恍惚。
周行云到底是从人间学了些什么好东西?
最终实在是辨不过我,师父没有强求,赶苍蝇似的让我滚,连说三声:“去去去。”
我是一个遇事只想躺平,同人斗法,若是有代价,我便也是下意识闪躲或逃脱。
幼时论剑,叶清寒谴责我只知道闪躲。
他说剑修持剑,不该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吗?
可我逢事并不是只会逃。
至少,
每次拔剑挡在他们身前时,
我真的没想逃。
……
又是一年,月影娑婆,屹立了千年的树在夜色下横斜一地树影,叶翘顺势一倒,躺在地上,盯着漫天星子发呆。
谢初雪见她看的出神,好奇:“你竟也会观星?小翘?”
“不会。”
“你是要学推演?”
“不。”
“那……”
“我既不想观星,也不学推演和命理。”叶翘摇晃了下手指,回答的理直气壮:“就是纯看。”
谢初雪凝噎片刻。
衣袖一挥,亿万星子投入眼眸,让我们近距离看漫天星宿之间的轨迹。
所谓观星便是根据星宿之间的变化勘测未来。
我们显然都不是学卜卦的料,看着小师叔指尖划过的星宿,只觉得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
我却在出神地想,不知未来,是否还能还能有如今这样聚在一起谈笑对坐的场景?
“师父会观星吗?”明玄问。
秦饭饭冷不丁被点,他也立刻装模作样负手而立,盯着漫天星宿看半天。
然后没懂。
谢初雪嘲笑他。
叶翘见状一拍谢初雪,“小师叔?”
谢初雪斜了她一眼,“作甚?”
这两个人……
师叔没有师叔的威严,师侄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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