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头带着宋里里和其他人去了作诗宴的地方,是一处私宅,亭台楼阁好不阔气,处处彰显奢靡。
但宋里里并没有多打量,她今天是来当镖师挣银子的,老实干好自己的活儿最要紧。
不远处的亭子里,几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正将凌水洲簇拥在正中,谄媚讨好,极尽巴结。
“今早我在街上看见宋里里了,挨个铺子的进,肯定又是在找世子殿下。”
“乡下回来的野丫头,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之外,哪一点能配上我们世子殿下,不过要是当妾玩玩,应该还是有一番滋味的。”
“世子殿下果真是将她迷得七荤八素,去了贞女堂都不长记性,还要死缠烂打,说不定这会儿又去世子殿下的府邸门口眼巴巴等着了。”
听着这些话,凌水洲心里痛快得很。
敢问世上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极致的追捧,实在是太有面子了!
男人嘛,面子大过天。
就算他对宋里里没什么兴趣,但一想起有这么个长得好看还身材好的侯门嫡女黏着自己,自信便膨胀了极点。
端起酒杯喝了口,他得意开口,“本世子早就叮嘱过门丁,若是她去了就直接轰走,看着就叫我头疼,不过她那么贱,肯定会想出别的法子来接近我,这女人,一日不得到我,一日就不会消停的。”
话音落地,身旁的谢效忠抬起手,指着连廊处的身影惊呼出声,“世子殿下当真料事如神,瞧瞧,那不就是宋里里吗?!”
凌水洲顺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站在连廊处负责看守安全,一身镖师打扮的宋里里。
没办法,虽然宋里里女扮男装,但她模样实在漂亮,眼尾处还有颗妖冶的红痣,叫人看上一眼就再难忘记。
此刻宋里里身着粗布男装,手脚处都用宽布绑紧,干净利索,透着一股飒爽英气,阳光洒在她透白的脸蛋上,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凌水洲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但又很快变成了厌恶。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为了能接近他,宋里里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连女扮男装这招都用上了。
宋里里如此这般,当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谢效忠摆手,让人将宋里里带到跟前,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宋三小姐吗,打扮成这样差点没认出来,去贞女堂一趟,学的怎么都是勾栏院里那些女人讨好男人的手段啊?”
他说完,其他人哄堂大笑,眼底满是蔑视鄙夷。
凌水洲则是不看她,但往旁边挪了挪,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生怕沾上似的。
宋里里心口不受控地涩痛了一下,但面上却毫无波澜。
真是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凌水洲,看来镖头口中说的那位,雇主请来的不得了的人物,就是凌水洲这位世子殿下了吧。
宋里里思索着,挺直了后背,眼神平静地对谢效忠道,“公子也不怎么样,杂耍学了那么久,嘴里还是吐不出象牙。”
谢效忠气得脸都绿了,“你说什么,你骂我是狗?!”
宋里里眸色古井无波,“礼尚往来而已,我都没生气,公子发什么火?”
一句话,就把谢效忠给噎死了。
宋里里则道,“我今天只是来当镖师而已,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继续站着了。”
她转身要走。
但谢效忠咽不下这口气,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圈,询问凌水洲,“世子殿下,这宋里里出言不逊,我能不能让她长个教训?”
凌水洲全然不在乎,“随便,若是能帮本世子摆脱了她这个狗皮膏药更好!”
有这话,谢效忠就放心了。
他颐气指使地叫住宋里里,“你说今天是来当镖师的对吧,镖师总有点真功夫,这样,看见那边的木板了吗,你徒手劈开给我们掌掌眼,放心,不白劈,一块板子十两银子。”
宋里里站住脚,“一块板子,十两银子?”
谢效忠以为她怕了,“不敢啊,看来你果然是滥竽充数混进来的,真想离世子殿下近些,装什么镖师,不如跟我认个错求求我,我给你拿身舞女的衣裳,这样还能坐在世子殿下腿上去呢!”
凌水洲微微蹙眉,但并没有反驳这话。
要是宋里里真为他做到这一步,穿上那几片布料的舞女衣裳,他倒可以勉为其难让她靠近一次。
男人嘛就是这样,面上说什么讨厌得很,但如果是主动送上门的,这便宜自然是不占白不占。
宋里里的目光却只落在谢效忠身上,“你说话算数?”
“当然!”谢效忠得意点头,暗自搓了搓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开始有点期待宋里里穿上那舞女衣裳的模样了。
但宋里里却在他的注视下,直接走到了游湖旁,拿起了地上堆放的木板。
这都是修缮湖面廊桥剩下的,两指厚的柳木,敲上去硬邦邦作响。
宋里里拿着打量,想起自己昨日挥鞭的力气,这木板应该
第九章:我不贤良淑德,但我起码大方慷慨(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