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寻找手机,翻了一圈都没找到,身体却突然失去平衡。
向下坠的同时,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床栏。
人没掉下去,但半个身子已经悬空。
我试图爬上床,手背突然传来刺痛。
抬头一看,输液管的针头发生了脱落,鲜红色的血正疯狂往外涌。
我着急地腾出另一只手按住输液贴止血,却瞬间失去平衡。
慌乱中,我用出血的手再次抓住了床栏,暂时稳住了掉落的身子,但胳膊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处在摇摇欲坠的状态。
脑震荡加先兆流产,我的BUFF已经叠满,如果再摔下去,只会加重身体不良的状况。
尤其是孩子,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我迸发全身力气想爬上床,却顿感一阵力不从心。
眼看即将掉到地上,病房门被打开,我刚想求救,对方就快速跑过来,托着我的背和腰,直接把我抱回床上。
“谢……”
“你这是做什么?”对方很冷漠严肃地打断我,拉过我的手背按住输液贴止血,另一只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我睁眼看着去而复返的何允安,有点不敢置信他还在这里。
“我找……”
“找沈涛?你到底是爱他爱得胜过你的命,还是觉得你命很大,可以往死里折腾?”
何允安的声音越来越高,我本就不适的耳朵突然爆发尖锐的耳鸣。
看在何允安救助我的份上,加之身体原因令我没有力气,我耐着性子解释:“我是想找手机的时候,不小心跌倒的。”
何允安的喉结滚了滚:“找手机联系你老公?”
何允安似乎对我和沈涛的关系充满敌意,至于其中原因,我没有精力和心思深想。
我据实说:“我们同时遭遇车祸,我不知道他的情况,甚至不知车祸原因,我想联系他问询,这很正常。”
何允安张张嘴想说什么,护士进来了。
何允安让护士给我处理手背的血迹,处理干净后,护士说手肿了,需要换另一只手输液。
护士换了新的输液管,我配合着伸出另一只手背,护士擦酒精时,我害怕的把脑袋转向另一旁。
转头时,听到何允安让护士轻一点。
我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而护士恰好也没有听清,问何允安刚才说了什么。
何允安:“她怕疼,你轻一点。”
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听清了他的话,心里却瞬间五味杂陈。
原来他还记得我怕疼,尤其怕打针。
可他不知道我婚后几年为了怀孕,打过很多促排针,吃过无数苦涩的药。
我早已不是那个因为得了重感冒需要输液,而害怕得红着眼睛,往他怀里钻的小女生了。
原以为嫁给沈涛,就有人替我抵挡风风雨雨,我依然可以是那个恃宠而骄的女孩儿。
却没想到所有的风雨都是沈涛带来的,而我也必须全力抵挡。
所以纵使我依然害怕打针,我也只会自己消化,不会投向别人的怀抱寻求庇护。
于是我故作镇定地扭头对护士说:“没关系,打针而已,痛不到哪里去。”
可刚针头扎进静脉血管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克制本能地皱了皱眉。
等这股痛意过去,我舒展眉头掀开眼,就和看着我的何允安四目相对。
看他的样子,已经看了我许久。
我以为他会奚落我,没想到他却说:“我没看到你的手机,你可以打给沈涛问问他有没有见过。”
何允安说着递出手机。
我在见沈涛前,已经把手机里他不能看的东西隐藏了,但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更踏实。
从何允安手中接过手机的时候,我的手指碰触到他的袖口,一股凉意令我的手指下意识的蜷了蜷。
“你的衣服是湿的?”
何允安收回胳膊,面色冷漠无波:“管好你自己,少操心别人。”
其实我是担心他是抱我就医时,被雨水淋湿的,而隆冬寒月的很容易着凉感冒,那样我又多欠他一个人情。
但他冷漠如斯,曲解我意,那我也没必要为此忧心。
我低头打开手机,需要输入密码,刚要问他,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飘过:“和原来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声抬头,何允安定定地看着我:“我讨厌麻烦,密码沿用多年没换。”
他在解释没换密码的原因,可是那是我的生日啊。
我的心头很乱,但我没有多说,低头输入我的生日,果然进入了主界面。
我输入我的手机号码拨出去,电话刚响就被接通,沈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何总,我正要打给你,听说在今天下午的车祸现场,你救了我老婆。我这边刚处理完,正想打电话感谢你,也想问问我老婆所在的医院。”
沈涛谄媚讨好的声腔中,
第52章 你如何自圆其说?(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