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的通常都护犊子,我知道沈涛是沈耀的亲爹,我拐着弯骂沈涛粗俗恶心,张兰芳就受不了了。
张兰芳的手指戳到我的脸上,让我闭嘴。
我拍开她的手:“你恼羞成怒,是被我说中了吧。”
张兰芳情绪激动地想辩驳,但遭遇词穷,半天都没憋出个声母来。
后来她眼睛四处瞎瞄,瞄到换鞋凳后,眼中闪过狠色。
我察觉不妙想跑,但突然的晕眩令我一个踉跄,与此同时后脑勺遭到重重的的撞击,我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前扑倒在地。
恍惚中感觉到张兰芳边嚷着让我别装了,边朝我的背部、腿部打了几下,后面我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我撑着地板慢慢起身,摸索着打开灯,看到地上是一滩干涸的褐色血渍,而墙上的挂钟指向晚上十点,这意味着我至少昏迷了四个小时。
我顾不上别的,从地上找到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得很快,几分钟后我就被抬上车里,去往医院。
做完检查,医生表示我的头部和腰、腿部都遭到了重物殴打,其中头部有明显的伤口需要清创缝合,并有脑震荡的后遗症,需要住院静养。
哀莫大于心死,而我的心早就死了,所以我全程都很平静,即便是缝针的时候,都没有流一滴泪。
在护士的搀扶下回到病房输液,我忍着眩晕,给沈涛发去位置。
沈涛发了个问号过来,在我准备回复时,他对我发送视频通话邀请。
我直接接通,沈涛看清我的模样后,整个人吓了一跳:“老婆,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是出车祸了吗?”
我不确定是张兰芳没和沈涛通气儿,还是沈涛在单纯的演戏,不过这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只问:“你能来吗?”
“能,我马上过来。”
没等沈涛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闭上了眼睛。
可大脑的晕眩,没有因为我闭上眼睛而减轻。
即便两眼紧闭躺在床上,仍感觉自己就像睡在波涛汹涌的船上,整个人被颠簸得恶心反胃,双耳不是爆发电流般的鸣叫声,就是一阵耳闷的嗡嗡声,心脏也感到十分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按铃叫来护士,护士说心悸耳鸣也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带上制氧机能缓解一些。
吸上氧气后,我确实感觉舒服了一些,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直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才慢慢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令我看不清床边之人的相貌,但只凭感觉,我就知道是沈涛。
他毕竟是我爱过五年之久的男人。
而他,到底又爱过我几秒几分……
“老婆,你总算醒啦!”沈涛蹲下身,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到医院时你睡着了,听医生说你被人打了。你有报警吗?如果没有,我一定把伤害你的人往死里凑。”
沈涛离我离得近,加上眼睛适应了光线,他的脸在我眼中逐渐清晰。
好一张悲愤交加的脸,令我分不清他有几分真心,我淡淡道:“没报,凑吧。”
“是谁?”
“你妈。”
沈涛握着我的手明显一僵:“我妈?她找你麻烦了?”
我难受得不想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涛。
见沈涛一副不做表态的模样,我低哑无力地开口:“你若感到难办,我随时可以报警。”
“老婆,先别!”沈涛握着我的手变得越发用力,“我今天一直在开会,还没和我妈联系过,我先给她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好不好?”
我眨眨眼睛表示同意,沈涛起身往外走,被我直接叫住:“就在这里打。”
沈涛脸上浮着的虚假笑意僵了僵,最终坐回床边的椅子。
张兰芳的电话刚拨通,沈涛就提高音量:“妈,我现在陪着我老婆在医院住院,她脑部伤得很重,听说是你打的,是不是?”
沈涛表现得义愤填膺,任谁看了都是一副他在为我做主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是在暗示张兰芳我在旁边,提醒她注意言辞别露馅。
电话那端,传来婴儿的哭声,张兰芳应该是走到其他房间,关上门后才接听电话,语气很冲地吼叫:“老婆?你哪里来的老婆!”
“妈,我和音音一天没拿离婚证,她就一天是我老婆,更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离了,她也是我老婆。你回答我,你有没有打过她?”
“我……我当然没有!”
沈涛听到张兰芳的话,快速看我一眼,见我没有表情又道:“音音不会撒谎。”
张兰芳瞬间来劲儿了:“儿子,你这意思是妈在撒谎?儿子,不说妈把你拉扯到大的辛苦,就凭十月怀胎生下你的艰辛,你也不该说这番伤人心的话……”
张兰芳连说带哭,搞得沈涛一阵慌忙解释:“妈,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搞清楚情况。”
张兰芳用力吸了吸鼻子:“我今天
第30章 是危机,也是时机(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