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枯燥又乏味。
随着一声鸡鸣声响起,睡眼惺忪的孙凡半眯着眼,看向窗外只是蒙蒙亮的天色,打了一个哈欠,拉了拉被子,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便听到隔壁房间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
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早晨五点半。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孙凡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便闻道后院传来的烟火气。
“爷爷,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孙国强拿着火钳把柴火送入灶口,“是你小子在城里生活惯了,咱们村里人平时不都是这个点起来吗?”
挠了挠头,孙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像也是哦,我帮你生火吧!”
“看你那一脸没睡醒的样,别把厨房点着了!没睡够就再睡会,饭做好了我再叫你起床吃饭。”
面对孙子,孙国强话里话外都充斥着疼爱。
回去睡觉是不可能的,至于帮忙做饭就算了。
洗漱罢,孙凡把昨天上山采的药材,整理归纳,需要烘烤的放在一边,需要晾晒的放到一旁。
半个小时后,孙国强端着饭菜出来,看着门口摆放整齐的草药,“不错,没把我教给你的知识给忘了。”
把手中的蒲公英的枯叶摘取丢到一旁,孙凡头也不抬,“吃饭的东西,怎么可能忘了?”
吃完饭,爷孙俩刚把药材全部整好,孙宁便搀扶着张琴上门。
“大爷爷,大伯,早上好!”
孙凡只是看了一眼,母子二人,没有应声,自顾自地把药柜里的药材倒出。
“来了!”拍去身上的药渣,孙国强坐在诊桌前,“侄女坐这。”
张琴看着一脸笑容的孙国强有些无地自容地轻声说道,“伯父,前天是孙宁那小子不懂事,误会了你!”
摆摆手,孙国强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闻言张琴歉意地笑了笑,把手放在脉诊上。
“最近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有肿胀感吗?还恶心呕吐不?”
“这些都没有!”
孙国强一边把这脉,轻轻点头,“吃饭怎么样?”
“还好。”想了想张琴接着说道,“相比生病钱少了些!”
孙国强笑着道,“今年你都快七十了,肠胃功能肯定比不上年轻的时候。”
把完脉,孙国强抬头,“臭小子,你过来看看!”
正在忙碌的孙凡听到爷爷的话,不情不愿地拿起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走到诊桌前,随手搭在张琴的手腕处,三根手指时而中指向用力,时而无名指用力,时而食指用力,有的时候两根手指同时用力下压。
“张嘴,伸出舌头,啊!”
张琴知道孙凡从小学医,更是燕京大学医学生,没有因为他年轻而拒绝。
看了一眼舌苔,张凡收回手,“脉细数,舌苔厚发白,有凹陷,较干燥,整体来说康复得不错。”
诊断完,孙凡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活一会再干!”对于孙子的诊断,孙国强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是你,如何用药?”
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孙凡吧唧吧唧嘴,“白及公英败酱草汤,蒲公英、败酱草、焦建曲各15g,党参、白术、草蔻仁、川楝子、白及各9g,海螵蛸3g。”
坐在诊桌前的孙国强满意地点点头,“为什么用这幅药?”
“因为便宜,其中蒲公英,白术,白及山上就有,不用再到镇上买。”
孙凡回答得轻松,可孙国强听用药原因却被气气笑了,“臭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给患者开药,不能一味只图便宜。”
耸了耸肩,孙凡不以为意地道,“那你说,我开的药方对症不对症吧?”
孙国强张了张嘴,最终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对症,但不是最佳的方案。”
“我知道啊,可要是开的方子太贵,他们又说咱们骗钱怎么办?”孙凡一脸无辜地撇了一眼苏宁。
站在一旁的孙宁听到孙凡的话,一脸的尴尬,“大伯,钱不钱的无所谓,只要能治好我妈的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是我不识好歹,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话落,孙宁朝着孙凡鞠了个躬。
“切!”孙凡没好气的转过身走道柜台处,“自己去镇上的药方买潞党参口服液,按说明书上写得吃就行。”
孙宁还以为孙凡不肯原谅自己,转过身,一脸祈求,“大爷……”
孙国强笑着摇头,“你别误会,那小子虽然混了点,可开的药却十分对症。”
“大爷,我能在你这拿药吗?我们自己回去煎都行。”
看出孙宁心中的顾虑,孙国强解释道,“潞党参口服液主要成分是潞党参、生黄芪、生白术,生苡仁、仙鹤草、蒲公英、白花蛇舌草等,和我开的药并无区别。由于这种药大规模生产,比单独在药房拿药便宜,还省事。”
第九章医者仁心(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