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字,对傅婳而言何其艰难。
院长妈妈从小就教导她,一个人不能随随便便向别人交付自己的真心。
因为真心瞬息万变。
你付出的真心,或许不会得到你想到的答案或结果。
傅婳一直将这句话铭记于心。
所以,院长妈妈去世后,她一直孤身一人。
周劭是个意外。
于她而言,他是她人生的一场救赎。
在她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带给她希望,将破碎的她一点点拼凑回来。
可也是他,她治愈的心又重新碎的四分五裂。
她不敢奢求爱。
她怕再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背叛。
可裴闻渡用一次用一次的行动证明,有他呢。
只要有他,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他的爱。
不求回报的,没有任何条件的爱。
他毫无保留的爱着她。
现在,她也想爱他。
她想爱裴闻渡。
“裴闻渡,我爱你。”
“我爱你”的誓言被淹没在细碎的吻中。
裴闻渡用力箍住傅婳的肩膀,掌心的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傅婳说爱他。
男人的心脏窒息一般的痛,像钝刀子磨肉,一下一下割在他心底最痛的地方。
他早已习惯了忍耐。
可在真正听到她说爱他这句话时,还是控制不住,失了分寸。
吻彼此交缠,呼吸也变得灼烫起来。
他们赤裸裸的坦诚相见,哪怕身体沁出了汗,仍毫无间隙的拥有着彼此。
放纵的情绪互相对撞,他们不知疲倦的探索着彼此身体的极限,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最后,傅婳已经累的抬不起手了,白皙的脸颊一片红晕,潋滟的眸子也雾气蒙蒙。
可身体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裴闻渡重新将人抱在腿上,看着她呼吸逐渐平稳,他又吻了上去。
“唔。”
呼吸被攫夺,她嘤咛着,可那点几乎称不上反抗的举动,反倒让男人的眸色愈发幽暗。
裴闻渡凑近傅婳的耳朵,嗓音轻柔的不像话。
他恳求着:“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傅婳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她趴在男人怀里,面对着他毫不掩饰的欲望,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
“裴,裴闻渡。”婉转的腔调已经带上了哭腔。
“嗯,我在。”裴闻渡应声,可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喘息着,两只手轻柔的扶住她的腰腹,吻继而又落在了颈侧。
昏昏沉沉。
起起伏伏。
正当傅婳以为这是最后一次时,男人又从身后咬住她的耳朵,低低的恳求着。
“宝宝,再来一次,好吗?”
“宝宝。”
在一声又一声的宝宝中,傅婳心软了。
“宝宝,是他叫的好听,还是我叫的好听?”
“宝宝,你亲他了。”
“宝宝,你喜欢他吗?”
意识的最后,男人不停在她耳边逼问,像是因为偏心非要固执的得到答案的孩子,一遍又一遍要她说出个结果。
—
放纵了一整晚的后果是两人第二天都没醒过来。
傅婳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面容清隽的裴闻渡。
她伸出手,指尖顺着男人的轮廓一点点延伸到他薄薄的眼皮上。
昨晚就是这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她。
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欢愉与极乐一同容纳进去。
手腕倏地被一股力道握住。
裴闻渡缓缓睁开眼,灰色的眼瞳一瞬间捕捉到了她。
两人视线对视间,又悄然升起一道暗潮。
唇渐渐靠在了一起,厮磨间,两人早已经没了时间观念。
傅婳又被迫在床上度过了一个下午。
男人简单的带她洗漱了一番,又重新将她抱回了床上,然后在她额头上轻柔的留下一个吻。
“我去给你准备晚餐。”
因为家里就两个人,又或许是身体太过放纵,裴闻渡没穿上衣。
顺着视线缓缓下移,薄薄的皮肤之下,几道脉络分明的青筋悄然没入劲瘦的腰腹。
她盯着男人的后背,看他隆起的背肌,密密麻麻的咬痕、抓痕,莫名有一种恬淡的幸福感。
裴闻渡简单的下了两碗面条。
两人吃完后,裴闻渡主动去收拾了碗筷。
窗边最后一抹残阳没入地平线,傅婳站在窗前,视线有些怔然。
腰腹悄然环上一只手臂。
裴闻渡弯腰,薄唇贪婪的吻上她刚刚清洗过,还带着湿意的发丝,正好将她完全纳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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