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气得连声怒骂。
“定是你这小妇人伺候皇上不尽心,可怜我儿子还要狱中受苦……”
王氏还心疼念叨时,一道冷喝响起。
“放肆!”
王氏被吓得一激灵,定睛看去,才发现云疏桐回府时,身旁还带了一个妇人。
孙姑姑自幼习武,从前更是寒晟母妃身边最得力的武婢。
只一个眼神,就吓得王氏浑身激寒。
“江夫人此番入宫,是为你两个儿子辩解去的,什么服侍,什么伺候?”
“老夫人出口不逊,是想以下犯上与你儿子一同入狱吗!”
孙姑姑把寒晟当主子,更当是儿子。
哪怕明知寒晟就是夺了臣妻,该维护的颜面,她也不能让人折了。
云疏桐朝已被吓傻的王氏努努嘴,“这位是陛下的奶娘孙姑姑。”
“当着孙姑姑的面,婆母可不能污人清白啊。”
王氏一吞口水,早已吓得满脸惨白。
真是要命了。
她方才居然当着孙姑姑的面,说什么服侍伺候的话……
可王氏心中仍有疑虑,“你当真只去辩解了?”
深夜入寝宫,孤男寡女的,她怎么就不信呢?
云疏桐这会儿累得不想说话,好在有孙姑姑镇着。
“老夫人此话何意?难不成是说陛下荒荡无度,觊觎你家儿媳吗?”
王氏脸都紫了,“不敢不敢……”
她哪有这个胆子啊!
可若没服侍,寒晟怎么会让奶娘跟着云疏桐回府?
算了,等这老东西走了再问吧。
孙姑姑俯身唤醒昏昏欲睡的云疏桐。
“江夫人,你与陛下劳累整夜,眼下还是休息去吧。”
云疏桐“嗯”了一声,扶着脑袋回房了。
王氏站在厅中,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什么?
劳累整夜?
这还不叫服侍吗?
“劳烦孙姑姑,还请快些回宫复命吧。”
到了房门前,云疏桐朝孙姑姑恭敬行礼。
今日也多亏有孙姑姑,才没叫那个老婆子撒成泼。
孙姑姑仍一副不苟言笑,“今夜陛下仍会派来轿辇,还请江夫人提前候着。”
云疏桐了然。
她自然知道。
前世寒晟就是这般食髓知味,哪怕来了月事,也要夜夜将她抬进宫中,后来索性不让她走了。
“民妇晓得,不过今夜还有一桩国事,还请姑姑提醒陛下也要候着。”
云疏桐并未道明,孙姑姑也未追问,直接应下了。
直到出了江府,孙姑姑长叹一声,眼下浮起不解。
寒晟在外流落多年,六年前回宫,经历了血雨厮杀才登上帝位。
她还以为先贵妃能瞑目,见着寒晟开枝散叶。
哪成想,世家贵女他都瞧不上眼,在民间找寻多年,最后看上的竟是臣子之妻……
云疏桐回了房,一个小丫鬟就哭着扑了上来。
“小姐,你昨夜入宫,可是被皇上……”
青灼是她从江南带来的陪嫁丫鬟,如今才只十三岁。
昨夜云疏桐被召入宫,青灼又听王氏说,她是要服侍坏了名声的,从昨晚哭到现在。
云疏桐爱怜地抚着她的小脑袋,“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陛下仁慈,又不会将我如何。”
青灼还未嫁人,云疏桐自然不能与她说得仔细。
只是昨夜,寒晟对她实在不算温柔……
云疏桐掏出妆奁,给青灼塞了厚厚一摞银票。
“你去牙行多挑些得力的丫鬟仆人,要有力气,更要忠心。”
青灼应下就跑出门了。
眼下一人在房中,云疏桐才疲累地上榻歇下了。
她是自江南原嫁而来的,因是商贾之女,王氏一直认为她配不上江家门户。
哪怕她云家是江南首富,财产远超国库,这四年在江家也没过上好日子。
云疏桐凭着一身贤良淑德,在京中也算享有美誉,偏偏王氏看她不顺眼。
前世她从宫中回来,因对亡夫愧疚,没等王氏质问便不打自招服侍一事。
可就在她服侍后的第二晚,江清活着回来了。
自那之后,她在家中受尽白眼,更被宣扬出去遭人唾骂。
江清与他后纳的贱妾,合谋骗了她的浩大嫁妆。
更在寒晟死后,以通奸罪将她沉入湖底,一命呜呼……
湖底窒息的锥心之痛依旧清晰,云疏桐眼底恨意澄澈,
这一世,江清就安安静静带着这顶绿帽子。
前世欠她的,如今她都要讨回来!
在房中结结实实睡了一下午。
待到神清气爽起身时,云疏桐就听见门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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