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是小洁,小洁来了。
她的眼睛扫过整个队伍,最终在杜怡奇的脸上落脚了。
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停滞了,杜怡奇更是一阵发懵,二人的心里一样的震惊、复杂,不可名状。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人生之意外相逢本来应该是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可是那一刻杜怡奇的心理波澜壮阔,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小洁慢慢地走了过来,朝着杜怡奇的方向。
杜怡奇没有动惮,因为杜怡奇的身边是戴露琼。
小洁走到杜怡奇两米远的地方,杜怡奇怕她再往近走,杜怡奇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对于这个环境来说,她只是个陌生人,可是杜怡奇要天天生活。
杜怡奇突然转身冲着那些雇来的民工喊了一声:“快,你们快到卡车前面去卸车吧,要小心点,轻拿轻放!”
这时,小洁也将目光转移到林嘉琪的脸上,走上前去,低声耳语……
林嘉琪又在戴露琼的耳边耳语了几声,然后戴露琼拉了省城陌生女记者的手一起走了。
走过杜怡奇眼前的时候,省里的女记者停了一下,“杜怡奇还以为杜怡奇看错了。”
“你没错,错得是时间、世事,错得是造物弄人。”
戴露琼犯了迷糊,看看杜怡奇,又看看小洁,她有点儿闹不明白。
本来小洁的眼里充满幽怨,一听杜怡奇的那句话,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抿了抿嘴,将长发一甩,拉着戴露琼的手走了。
戴露琼一脸困惑。
杜怡奇很纳闷儿,这不马上就开始销毁烟花爆竹了吗,这俩儿怎么就撤了?
林嘉琪这时趴到杜怡奇的耳根上说:“你也去帮她们把风吧!省里的记者来那个了。”
“哪个?”
“还有哪个?就那个呗,你怎么这么笨!”
“哦!那好吧。”杜怡奇顿时醒悟过来,扭着脸往远处走。
“杜怡奇!你回来”,林嘉琪在身后叫着杜怡奇,“你从这边走呀,把着坝子这边的人就得了,你还跟她俩干吗,人家换那个,你还要去看吗,你呀!”
“噢!林姐,杜怡奇有头有点懵,对不起”,杜怡奇转了个方向又走了。
“杜怡奇!你回来”,林嘉琪又一次在身后叫着杜怡奇,杜怡奇再次返回来,走到林嘉琪的面前,她说,“让姐再看你一眼”
她极其仔细地看了杜怡奇一次,看得杜怡奇怪不好意思的。杜怡奇躲避着,无意中看到林嘉琪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儿。
“怎么了林姐儿,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没什么?姐姐眼里进沙子了,你走吧,姐姐会帮你的。”
杜怡奇心里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临走前,你能不能抱抱姐姐?”
杜怡奇听得一阵哆嗦。
“你怎么了?林姐,想看我还不容易吗?您把杜怡奇叫您办公室让我汇报一下午的工作,我也得配合您,可是在这里……”
“唉呀!你就别贫了,不行呀,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臭毛病。”林嘉琪脸涨红了,显得有些生气。
杜怡奇左右看看,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市电视台的人正在架着摄像机准备进行拍摄。大家到处张罗着,到处忙碌,场面一片热闹非凡。
“这么多人呢!”杜怡奇红着脸给林嘉琪说。
“也是,姐姐的要求过份了。你快去吧,替省里那女的把把风。”
“您别送我了,您也不容易,别总惦着我,好好保重好身体。”
林嘉琪的眼里又莫名一酸,眼泪又滴了出来。
“你又怎么了?”杜怡奇都有点不耐烦了。
“姐没事儿,风把沙子吹眼睛里了,”林嘉琪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小包塞进杜怡奇的口袋里,“快去吧!把姐交待你的事儿一定办好,都办好,全办好。”
“没问题!”杜怡奇渐行渐远。
“记着把姐交待你的事儿一定办好啊——”杜怡奇分明听得林嘉琪的喊声中带着哭腔。
“没问题——”杜怡奇走过栾平在冬季里破开厚厚的冻土层,建造得四方四正的大坑。这里坑里面已经扔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鞭炮,那各色鲜艳的纸张发着亮光,在暖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啊,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了,杜怡奇突然想到这个中国人传统以来最为盛大的节日。
大街小巷都会飘洒这样的红纸屑,一切都像国民经济一样稳步上升,一派新年新气象。每到那些天,杜怡奇们是天天酒肉,天天休息,天天放炮,走亲访友。
虽说长大了也觉得无聊,可是回头想想也还是过年好,至少有个喜庆的气氛,再怎么说也能冲淡不愉快的往事。
杜怡奇远离了公安、安监队伍,在土坝子开外几十米处的另一端背对着小洁和戴露琼站立着,女人总是腼腆的,她们走出好远的距离,杜怡奇得保持跟她们一样远。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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