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端贞,我来看看你的母亲,也来看看你。”
李浔芜听了此话,心中一阵透顶的厌恶,她低下头,看着地上狼藉的供品,冷笑道:
“太后娘娘,您大可不不必如此。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先帝已死,陛下又不在京城,你摆这幅样子,根本就没有人会看。”
太后听罢,神情变得十分僵硬,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哀求道:
“端贞,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母亲。如果不是我……你们母女也不会分离,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李浔芜的眼中泛起泪光,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她看着母亲的碑文,厉声道:
“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令我感到恶心,你若是还有一丝良知,就不该再来此地打扰我,打扰我的母亲。”
太后的泪水终于滑落,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李浔芜的手,声音哽咽:
“挽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有恨。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原谅修儿。他……他一直都很想你。”
一听到那个名字,李浔芜的手微微颤抖,她沉吟片刻后,猛得抬起头,看向手足无措的太后,阴阳怪气道
“我说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太后娘娘,我不是已经遵守承诺离开了皇宫,和陛下断了一切瓜葛吗!你为什么还来骚扰我?难道还想让我回去,继续祸害你的儿子?”
太后闻言低泣,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反复摇头说“不是,不是”。
李浔芜眸色一深,踩着满地的供品走向太后,紧盯着她的脸,轻声道
“徐婧仪,你要明白,我可不仅恨你怨你,我甚至还想杀了你……”
太后脸色一白,嘴唇也变得颤抖起来,她抬起眼睛,看着李浔芜阴冷的眼眸,眼前不禁出现了箫檀心的面容。
她哀哀叫了一声,心窝刺痛一片,双腿一软,跌到了箫檀心的墓碑前,掩面痛泣。
李浔芜见她这般模样,哂笑了一下,话锋一转,冷声道
“可我却没有这么做,那日诱你服毒,也只不过要你病痛几天,并没有要你的命,你可知为什么?”
太后双手掩面,低泣道
“你不杀哀家,是为了修儿,你为了他,他也是为了你……都是哀家不好,是哀家作孽,耽误了你们两个……”
李浔芜咬了咬牙,否认道
“你们少自以为是。我谁都不为,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父母双亲。他们若在世,也定然不希望我的手染满你这样人的脏血!”
太后自是听出了她这番狠话中的那么一点儿口是心非,她跪直身子,面向李浔芜,扯住她的衣袖,含泪道
“端贞,挽心,芜儿,哀家求求你,你就回宫吧。修儿他心中始终放不下你,这次御驾亲征,也是为了你。等他回来,只要你能跟他好好的在一起,哀家愿以死谢罪!”
李浔芜听罢,将衣袖狠狠一甩,而后,将木桶里的半桶水也泼到了太后的身上,轻吼道
“你在威胁谁?你死不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的性命对我而言不值一文!”
太后被甩在地上,泼湿了半边衣衫,狼狈不堪,她愣愣地看向地上的白玉芙蓉糕,又缓缓抬眼,看向墓碑上的“箫氏”二字,喃喃道
“你说的对,哀家蹉跎一生,才知道,活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人真心在乎……除了她……”
李浔芜没听清徐婧仪这句低语,她顺着她的视线,一齐看向萧檀心的墓碑,眼眸蓄泪,泣声道
“这世上若是能够有真的以命换命,我倒宁愿我自己早早胎死母亲的腹中,来换得母亲一命。”
说罢,她转身跑回了自己的禅房。
一回到禅房,李浔芜便没来由地感觉到阵阵反胃。
她原以为是被徐婧仪恶心的,过一会儿就好,谁知那反胃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迫使她干呕了几下。
李浔芜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她眉头微蹙,闭上眼睛,回忆起了出宫之前,和李泽修翻云覆雨的那一夜。
那一夜,她抱着补偿的心理,也抱着让李泽修昏睡的更沉的心理,任由李泽修发泄了三次。
虽然事后沐浴过,可是,若是真的……
不,不会的,郑院判明明说过,她这个身子,本就孱弱不堪,又先后坠入冰湖,寒凉入体。
(一次是小的时候沈氏的两个女儿推的,一次是女主以为修子死了自己跳的)
再想要绵延子嗣,难如登天。
可是,她这几日总是感到恶心,今日又是干呕不止,李浔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不敢声张,生怕被人察觉,于是便走出禅房,悄悄地来到寺中一位会医术的高僧禅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那高僧开门见是她,微微一笑,示意她进来。
“施主,可是身体不
第243章(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