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介丘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看着那帕子上的玉兰花,叹气道
“文姑娘别误会,方才,是本王子言语不当,只不过是想要夸赞你……绝非有意冒犯。”
李浔芜听了并不言语,只低垂着眸,一眼也不想多看他。
崇介丘挫败了半晌,从衣襟里掏出几封书信,推至李浔芜的面前,开口道
“这些,都是当年…我王叔和大宁老皇帝的来往书信,是我趁他销毁之前派人誊抄出来的。”
“我知文姑娘未必会全信,不过,我可以效仿你们中原人的做法以亡母起誓,这些书信若是与原文有一字偏差,必教她九泉之下魂魄不宁,也必教我不得善终。”
李浔芜盯着那些书信看了看,微微抬头,瞥向崇介丘,开口道
“你给我这些…那你想要什么?”
崇介丘盯着她一张完美清秀的面容看了又看,认真道
“若是本王子想要你趁机弑君杀兄……再把大宁搅和个天翻地覆呢?”
话音刚落,崇介丘连忙保护住自己的茶盏,对着神色阴郁的李浔芜柔声道
“好了好了,别再泼了,本王子再同你说笑呢!”
说罢,他叹了口气,道
“本王子早就知道,若是要你这么去做,你断不会依从,且不说你同你那皇兄有没有情意,单就是为了你的父亲文悬和他那拼命护下的大宁江山,你也万万不会那么做……”
“本王子说的没有错吧?”
李浔芜听了他的话后,微微讶然,她与崇介丘不过才见了几面,这人竟然如此知晓自己的心思……
崇介丘见她不言语,便自顾自地说道
“文姑娘,本王子知道,你想要为自己的父母双亲报仇,本王子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至于,你问本王子想要什么,你是为了自己的父母…本王子又何尝不是?”
“想必,文姑娘也曾听闻过本王子的故事,我母亲是你们大宁人,原籍在大宁的一处边境小城,也就是令尊当年驻扎的地方。有一次,我父王带兵偷袭了那方小城,掠夺了不少金银布匹,还抢走了一些貌美的年轻姑娘。”
“其中一个,便是我的母亲。我母亲在一种大宁女子中被我父皇一眼看中,便娶了她做王后,又强迫她生下了我,从我记事开始,我母亲就从未对我笑过一次,当然,她也从未对我父王笑过。我第一次见她笑时,便是对着令尊的画像……”
“有一次,她多喝了几口马奶酒,心情一好,便对着我讲了几个文将军的故事,她说,文将军战无不胜,所到之处蛮夷必败,早晚有一日他会把北狄给灭掉,带着她们这些可怜的女子重返故土。”
“可惜,还未等到那一日,她便发了一场风寒,病死了。从我母亲死了以后,我就决心为她报仇。其实,在我心里面,一直觉得,把她害死的那个人,是我的父王。于是,我便表面上不学无术的惹他发怒,私底下却勤学苦练,幻想有一日能够打败他。”
“谁知,还未曾等到那一日,令尊便带领大宁铁骑杀了过来,我父王死在了令尊的剑下,令尊…也死在了我王叔潜心研制的毒箭下……”
“竟然,令尊替我报了母仇,那么父仇……我便自己来报吧……”
话毕,崇介丘幽幽的地看向李浔芜,意味深长道
“文姑娘不必害怕,在本王子心里,令尊从来都不是我的杀父仇人,害我那个要命的父王的,另有其人……”
“这些,文姑娘看了书信以后,便会明白了……”
李浔芜听了他的话,深思半晌后,终于伸手拿起了那继峰书信,刚想要放进衣袖时,崇介丘却笑了一声,轻道
“半盏茶的时辰就破了阵法,看来,令皇兄手底下的人,当真是身手不凡……”
说罢,他突然起身,抽出弯刀将抵在李浔芜的脖颈上,又将她发间的簪环取下,放入衣襟内,轻声说道
“文姑娘莫怕,咱们相互配合一下……”
说罢,他便一把踢开门,挟带着李浔芜走了出去。
禅房外,商酌正在回身同那几个紧追而上的刺周旋,另一位护卫看见李浔芜后,高声道
“大胆贼人,快将我们小姐放下!”
崇介丘闻言,笑了好几声,说道
“这是谁家的小姐,穿的这么寒酸,身上连几个值钱的首饰都没有,还不如…我们兄弟前几日打劫的那家茶叶铺的小姐穿戴的富贵呢!”
“想要我放了你们家小姐,先让你们家大人送五千两白银来!否则,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姐,我可不保证……”
崇介丘的话未说完,李浔芜忽然抬手,袖中滑出一枚小巧的匕首,迅速刺向他的手腕。
崇介丘吃痛,没有料到这一出,手中的弯刀微微一松。
就在这一瞬间,李浔芜猛地低头,挣脱了他的控制,同时高喊道:“商酌,动手!”
商酌闻言,迅速飞了上来,挥剑砍向崇介丘。
崇介丘见状,连忙弹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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