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没有问霍砚舟这些。
何况他醋劲儿太大。
谢寂辰大概是反应过来了，也就夹了一筷子菜，“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被选为谢家继承人，跟砚舟在小时候都被扔进部队里去过，那时候我们两人的胜负欲很强，在部队待了好几年，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听说我父亲牺牲了，是在边境那一带失踪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黎岁握着杯子的力道瞬间变紧，这一家人，几乎都跟政府有牵连，也难怪所有的信息都被保护的很好。
谢寂辰慢条斯理的吃了两碗米饭，问她，“问到你想知道的线索了么？还有其他想问的么？今天的饭菜很好吃，要是没什么想问的，我可走了。”
黎岁抿了一下唇，将旁边的一罐啤酒扔给他。
他抬手，利落接过，挑眉，“好，那以后再见。”
说完这句，他起身。
黎岁看着剩下的菜，眉心拧了一瞬。
她没想到谢寂辰的父母竟然都出事了，刚刚自己问的还真是有些冒犯，幸亏他也没说什么。
谢寂辰回到自己车上的时候，将啤酒随手就丢在旁边的副驾驶位。
一直等在后座的人问，“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这么好奇，怎么不亲自去问她？”
后排的人没说话，透过旁边的落地窗，仔细看着里面能隐隐看到影子的人。
“她长大了。”
谢寂辰踩了油门，眼底毫无情绪。
“是长大了。”
*
黎岁回到棕榈湾的时候，很想倒头就睡。
她上楼去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霍砚舟居然没在，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办公。
她询问旁边的佣人，才知道他去霍氏了。
但前天霍氏的高层过来，不是说未来一年的规划都已经做好了么？
他现在还过去做什么？
但她没怀疑什么，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开始翻书看。
晚上十点，卧室的门才被推开，霍砚舟从外面走进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浴室洗澡。
黎岁没抬头，等感觉到一阵湿意靠近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胸口有块青紫。
“你跟人打架了？”
昨晚还没有这痕迹呢。
“遇到了点儿小麻烦，不过都解决好了，睡吧，老婆。”
他每次喊老婆这个称呼的时候，都会顿几秒，仿佛有些别扭。
但喊完，嘴角又会往上翘一下。
黎岁没有躺下去，将手中的书翻页，“没有危险就好，傍晚我请谢寂辰吃了饭，之前跟你有关的事儿，他帮了我好几次。”
“嗯。”
他的发丝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后抬头，“我们明晚出发，明天白天你还有事儿吗？”
她的指尖又翻页，摇头。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那我们可以去温泉么？早上去，泡两个小时就回来，室内温泉，我知道郊外有个庄园。”
黎岁挑眉，将手中的书放下。
霍砚舟闭着眼睛，睫毛洒下长长的影子，“可以么？近期总是下雨，身体里湿气太重了。”
黎岁窝进被子里，轻声问，“你是想在温泉里做其他事情吧？”
他失笑，笑得肩膀在颤。
黎岁自己说完这孟浪的话，也后知后觉太过直白，咳嗽了一声，“去呗，泡完恰好赶去机场，不过这次要带上我哥和黎一，我早点儿让周赐过去通知他们。”
“嗯。”
他心满意足的将人抱进怀里。
等两人真的泡进温泉里，黎岁看到他脸颊升腾起来的红色，还有眼底燃烧着的东西，就知道昨晚没冤枉他，他果然在想着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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