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和岑山焦急的在门口等着她们,见淮月出来了,阿珠忙迎上来,门房好奇的打量着她们,实在弄不明白淮月的身份。
阿珠白了那门房一眼,气恼的说:“怎么这样久?”
秋葵不许阿珠跟着进来,阿珠那时候心里就不舒服,在门口越是等越是心慌,赶紧让岑山去傅家递信。
听淮月说了袁家几个人言行,阿樱‘呸’了一声,道:“什么人啊!明明是求娘子办事,还摆出好大的架势来。”
淮月做了一上午的饭,也是疲累。
阿樱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笑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淮月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纪如笺了。
如今还没出正月,淮月夜来躺在床上,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街面上零星的爆竹声。
这一点细碎的响动,反倒使得夜晚更加寂寥。
窗棂上摆了三个干瘪的山楂果,红褐色的果子皱皱巴巴的,倒是没什么虫洞。
淮月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惜,早知道还是熬一锅糖浆,做冰糖葫芦吃得好。
可是为着这么三个红果熬糖浆,又觉得不值当。
灰枭连着吃了好久的白食,终于也晓得了投桃报李的礼节,这三枚山楂就是它的谢礼。
这不是它头一回给淮月送东西来了,只是先前的东西都奇奇怪怪的。
田鼠、小鸟、大虫,这些就不提了。
一截布头,一片皮料,像是从谁身上扯下来的。
“好像都尉会穿的衣料。”阿珠说完,自觉失言,抿了抿嘴。
淮月想起她这个表情,心里有点宽慰。
阿珠已经把她摆在了傅恣前头,至于纪如笺,淮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比得过。
纪如笺不好意思来主动打搅淮月,连阿樱看着淮月的眼神都是怯生生的,就连奉上来的好意,也怕淮月拒绝。
夜深人静,只有一声叹气分外清晰。
窗棂上还夹着几张淮月自己做的花草纸,她想了很久,还是取了一张下来,静静的写了几行字上去。
纪如笺一拿到这张纸便微笑,袁黛好奇问她,她淡淡道:“没什么。”就让阿樱把纸给收了起来,像什么宝贝似的。
袁黛也是习惯了,笑道:“阿嫂上回急急的把江淮月叫过来做什么?她的手艺真是不错,我大嫂很喜欢。”
纪如笺看袁黛一眼,眼神有些冷漠。
袁黛笑容微敛,就听纪如笺道:“我没有强求过阿月做什么,我希望你也不要。”
袁黛心里一震,脸上却不敢露出什么,更是要装成委屈样子,道:“阿嫂冤枉我了,我也是被大嫂逼得没了办法,你也晓得我阿娘多看重她肚里的孩子。”
纪如笺才懒得探听袁家的事情,只道:“你二哥不是有很多孩子了吗?”
“原是庶出的,又不顶什么……
袁黛连忙住嘴,这话是错得厉害了,纪如笺是庶出,傅恣也是庶出。
纪如笺却没什么反应,见袁黛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她敷衍的笑了笑。
“傅三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人影,在忙什么?”袁黛忙转了个话,这也是她真心想问的。
纪如意味深长的看袁黛,道:“这个你大哥该是最清楚的。”
袁黛并不是个面皮薄的,否则也不会这样持之以恒的出现在纪如笺面前。
只是这句话揭破袁傅两家之间的遮羞布,另袁黛也不得不正视起她与傅恣之间的天堑来。
“大娘子何必这样直白。你不是不知道,我,我……
纪如笺见状,别开眼去,盯着那盆被猫儿摧残成一滩烂绿的吊兰。
阿珞摆了摆手,示意人去收拾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正因如此,”纪如笺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自己实在该醒了吗?”
这梦其实算不得一个美梦,傅恣没有给过她一点温存,她母亲也并不,只有袁黛在痴人做梦。
可是在梦中,毕竟是一切都有可能的,她怎能允许有人这样漫不经心的,将她的美梦击碎?
“你装什么?!你平日里装得一副好大嫂的样子,仗着傅三从小在你身边长大,对你言听计从,你就妄想掌控他!”
“你去问问,我,”她狠狠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那一点配不上他?只有他配不上我的!我不计较这些!是他走了大运!”
“有你这样真心为他好的吗?你若是真心为他好,就该替他未来好好筹谋打算!”
这些话让阿珞胸膛起伏不断,呼呼喘气,只差上去扇袁黛的巴掌。
纪如笺却只是稍坐直了些许,看着袁黛的眼神,较之往日还多了几分神采。
“你选夫婿,最要紧的是什么?”她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袁黛还凶着一张脸,脑袋大约也还发烫,便把真心话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口,“自然是我喜欢!”
“我想小弟也是如此。”
阿珞看着袁黛,
第一百三十九章 求不得(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