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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厨娘:三郎真香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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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暖粥小菜炸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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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江畔鲜中还余了几个食在闲聊,海云合了门,不再接待新。

    自家人在角落里围了一桌,四方的桌,何清水身量高大,自己便占了一边。

    阿藤在心里暗骂自己愚不可及,淮月点了那么多菜,显然是不只他们三人吃的,与何清水同坐一张桌上,真是叫她坐立难安。

    淮月和海云只做平常说话,今日店里生意好,淮月又空了半日不在,海云忙累饿煞,春盘又是荤素相配,味清不腻。

    他一连吃了三卷,又给淮月卷了一根,吃得腹中饱足,抬头看看正发愣的两个人,摇头晃脑的唱: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可惜何清水和阿藤都是不通文墨的,一个心里揣事,食之无味,只斜了他一眼。

    另一个则倒了碗清蔬汤给他,道:“小郎是不是吃舒心了?唱得倒好。”

    淮月心里也沉甸甸的,见何清水与阿藤这样别扭,反倒笑了,道:“阿兄,今日的菜可不是我做的。”

    何清水看向阿藤,立马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阿藤双颊绯红,又不舍得凶淮月,细眼瞪了她半天,倒似娇嗔。

    这一顿饭吃得众人心里滋味各异,淮月担忧傅恣不会轻纵,送何清水出门时低声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

    何清水也是一惊,道:“怎么这样凑巧!”

    傅恣此番在军中倒是颇有几分凶名,何清水心里慌了一瞬,见淮月面容沉着平静,倒也很快镇定下来。

    他生得粗犷,性子却是粗中有细,惯会揣摩人心利弊的,只是不知为何在情之一字上,却是个死脑筋。

    “你说傅娘子曾替你说情,又夸赞你手艺?我想,看在傅娘子的份上,也许会遭些诘难,但不至于性命有忧。”

    春夜风凉,眼下灯笼晃动,光亮朦胧。

    淮月抱着臂膀站着,不知是否该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傅恣的一点慈悲。

    “虽说长嫂如母,但傅娘子些许话语,对傅三郎的影响那样大?说起来我,我也是将傅娘子算计进去了。”

    “这倒也是。”何清水皱眉,举棋不定,道:“要不,你带着阿弟、阿藤到别处去避一避?军中事务繁杂,贵人事多,许会忘了。”

    淮月转身看看江畔鲜的木门,好不容易挣来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真是不舍。

    淮月一夜难眠,虽没下决定,却悄悄的收拾了几件细软。第二日晨起头脑昏沉,井水泼面才得几分清醒。

    江畔鲜已开了门,后院大厨房里米糕和包子都已经上笼蒸了,锅里白粥吐泡,店堂里的小灶上也坐了水,边上摆着三盘馄饨。

    咸齑剁碎摆在碗中,面团盖了湿布,小葱也切了沫,肉馅肥瘦均匀,只待淮月来调了味道做馅料包油饼。

    阿藤点好了豆腐脑,正在用扁勺撇去浮沫和多余的水。

    海云等淮月炸透了第一个油饼就取来佐粥,油香满口,又嘬一口清淡白粥。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口油饼,一口包子,一口粥,吃得是有滋有味,叫人望之生涎。

    陈里正顶着两个黑青眼圈,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海云叼着个包子口齿不清的招呼他。

    陈里正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颤着手招了招,拖长声音喊道:“小郎君,快快取些暖粥小菜与我吃吧!唉!早晚辞了这个芝麻小官,真是老命休已!”

    海云手脚麻利的拿了碗粥,又取了些酢瓜、糟鱼与他吃。

    陈里正吃了些暖的,缓过一口气,见海云吃完包子又吃油饼,吃得欢畅极了,忍不住食指大动,道:“小郎君,再取个油饼与我。”

    海云知里正兜里不缺银子使,便取了个作价五文的添肉油饼给他,笑道:“里正堪比廉颇啊。”

    陈里正倒听得懂这个典故,苦笑道:“熬了半宿,能吃下只整鸡。”

    海云递过去的这个油饼馅料多的破肚,陈里正大啃一口,油饼香韧,肉馅肥香,春日里独有的小笋和虾米是点睛之味。

    这口滋味一下叫他多了几分精神,正听海云问自己昨夜忙了什么,就道:

    “原先那个吴军头家你可知晓,半夜走水了。内院里烧起来,天将亮才灭了。”

    阿藤和淮月正一人端着一板米糕出来,闻言皆是一愣,正好有食上门,她们忙着张罗,也竖起耳朵听。

    “那可有人伤亡?”海云道。

    “吴家大娘子死了,火就是她屋子里起的,好像有个丫鬟连尸骨也未找见。”

    美食当前,岂能说这些败坏胃口,陈里正不想再说,就摆了摆手。

    阿藤乍听见这个消息,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一时间手上失了准头,一勺豆腐脑尽泼到自己鞋面上,幸而棉鞋还未脱下,不曾烫伤,只叫那个被长辈遣出来买早膳的小儿,笑出了一口七零八落的牙齿。

    淮月推她去换过鞋子,心里也是狐疑不定,若不是知晓何清水品性不至于如此狠戾,她真要疑心是他漏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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