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若弗便在喜房里踱起了步……
不知是因紧张还是预感到了什么,他们才走出去没多久,她的右眼皮子便跳个不停。
老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祸,难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祸事?
若弗心里一咯噔,接着,心也砰砰急跳起来。
“凌子,凌子!”若弗忽的大喊。
“小姐,”绿衣在门外禀报,“凌子方才不知跑哪儿去了,您要什么,奴婢来伺候您吧?”
凌子不见了?她是有什么事儿要办还是察觉到什么了?
若弗内心愈加不安,她回了句:“不必了,”而后倏地坐倒在蚕丝鸳鸯被上,未知的恐惧蔓延上来,几乎要将她窒息。
不多时,她便听到屋外纷沓的脚步声,和绿衣喊“夫人”的声音。
若弗知道完了,凌子果然是去请戚氏了,不过算算时候,宁长青这会儿应当已经拿到账本了,戚氏再如何,也不会在自己儿子的酒席上抓人吧?
“砰”的一声,屋门被重重推开,走进来一脸怒容的戚氏和四个健妇。
戚氏盯着若弗,“宁长青呢?”
“什么宁长青?”若弗故作懵懂。
戚氏也不同若弗废话,直接下令搜院子。
四个健妇一个搜里屋,其余搜屋外。
戚氏则坐在八仙桌前,自斟了一杯茶,不喝,只用手指头轻轻摩挲杯盏,她定定望着若弗,目光如刀,“若弗,难道伯母待你不好?”
“伯母……待我极好,”若弗垂下眼眸。
她心中有愧,可不得不这么做。
这时,搜屋里的婆子将床上床下和衣柜都搜遍了,没寻着人,外头也搜好了,来禀说没寻着人。
戚氏听完几人的禀报,“砰”的一掌拍在案面上,斥道:“既知我对你好,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家娶你,像嫁女儿一样,把嫁妆都为你预备好了,就为了给你个体面,还有玉安,难道他对你不好?他事事让着你,处处维护你,你做他的媳妇委屈了么?为何偏要对个山野村夫念念不忘?还在新婚之日让自己丈夫把他请到洞房里来,你一个堂堂大小姐,竟这般不知廉耻?”
这话说得极重,若弗紧咬下唇,直把口脂都吃进肚里去了。
“我知道,我不该如此,”她强忍泪意。
“今儿我是绝不能纵容你,那宁长青,我若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他还以为我国公府后院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儿!”戚氏说罢,高喊一声:“来人啊!去外院坐席上,把一个叫宁长青的瘸子给我送交官府,就说他私闯官邸,让廷尉大人好生审问!”
若弗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戚氏。原先她还心存愧疚,这会儿那点子愧疚荡然无存了,她站起身,大步往门口去。
立即,两个健妇上前来拦,紧紧按住若弗的肩头,令她寸步难行。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同那人纠缠?周若弗,你好好看看,这是我国公府,你是在我国公府的喜房里!自甘下贱,有好的你不要,去贴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戚氏怒不可遏。
下一刻,若弗“扑哧”一声笑出来,“国公夫人,您说他上不得台面?我告诉您,他本该上得台面的,当初若论功行赏,到如今他大小是个校尉,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是谁贪污了运往江城的粮食,将他们赶尽杀绝?又是谁陷害我爹娘入狱,害我家被抄?如今还有脸来我面前充大恩人,好似我有多么不堪,敢问夫人,背后指使这一切的,是谁呢?”
戚氏登时脸色大变,指着那几个健妇,喝道:“出去,都出去。”
几个婆子立即走出门去了,待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时,她才颤着唇,口断断续续漏出几个字,“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弗笑着摇头,理了理衣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知道这事儿的多了,不过,我猜想伯母您也是近来才得知的吧?知道之后竟然还敢让玉安娶我?你是因对我家有愧呢?还是想把我绑在你们家这条破船上?”
“你……疯了,疯了!”戚氏摇头,大喊道:“来人啊!给我好生看着她,一步也不许她离开!”戚氏说着,起身走出门去,她要去寻秦国公商量对策。
那几个健妇立即上前,门神一般守在是喜房门口,且她们故意把喜房门敞开,如此便能看清楚若弗的一举一动。
若弗呵呵一笑,闹翻了好,闹翻了,今儿晚上的洞房便不必入了,如此,她也不必纠结如何面对玉安。
只是,一想到自己利用了玉安的单纯,她便也觉自己恶心。
不过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她更应该忧心的是,宁长青能不能走出这宅子,戚氏应当还不知道账册的事,那她还会留有余地,不至于当着宾的面拿人,可待会儿她若猜到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边厢,宁长青已经打破春瓶拿到账本,去前院寻裴照了。
裴照如坐针毡,她东张西望着,恰好望见一身小厮打扮的宁长青过来,他立即放下碗筷,迎出去,把他拉到迎春居
第二百一十二章:撕破脸(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