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长青回来了,老远他便听见长春的哭声,走到檐下时,正见若弗举着根长竹篙打柚子,她的力气不够,竹篙那叉挨着柚子了,却没力气把它拧下来,宁长青摇着头走过去……
背后伸出一双手握紧她的手,若弗身子一颤,回头一望,一眼看见的便是宁长青那高耸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侧脸。她心头微微一动,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个瘸子,宁长青绝对是个惹姑娘喜欢的男人。
若弗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带着一用力,那柚子便被拧下来掉在地上,宁长青这才松手,走过去把那柚子捡来递给她,“大早上的吃什么柚子,吃饭了么?”
若弗昨儿还想着这辈子都不理宁长青了,可他一说话,她还是忍不住别扭地回道:“没有,长春过来了,”说罢她接过柚子便要往灶房走。
宁长青拉住她,“你还在为那日的事生她的气?”
若弗昂着头与他对视,“不应该么?我好心好意借给她衣裳,如今衣裳被剪了,她倒埋怨起我了,我不该生气么?我该因为她可怜,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原谅她么?”
“当然不是,”宁长青说。
屋里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细碎的啜泣声,长春已经捧起饭碗开始吃饭了。
这时宁长青拉着若弗进了门,他先是问候了长春,得知她在家受了委屈,便安慰了两句,而后他说起若弗借她衣裳的事。
长春神色一滞,身子瑟缩着往宁大娘那边靠,微微抬眼瞟了眼若弗,又忙垂下眼睑。
“若弗好心借你衣裳,可你却埋怨她,你觉着自己做得妥不妥当呢?”宁长青淡淡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长春却觉咄咄逼人,这个堂兄幼年时调皮捣蛋,她一向不与他亲近,甚至有点怕他,忽听他说这话,便觉着他在逼自己。
她的眼泪又来了,宁大娘忙把人拉过去,瞪了眼长青,“春儿都哭成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若弗也扯了扯宁长青的袖子,“快给我剥柚子皮去!”
宁长青知道她的委屈,她心里舒坦了,也就不计较昨儿他发脾气的事了,至于长春,不愿道歉就罢了,横竖她不会再搭理她。
……
三亩稻子,宁长青和宁大娘两人从早到晚的,统共忙活了七八日,总算割完了,这些日子若弗和长红也忙坏了,不仅要做家事,还得晒谷子收谷子。
若弗是个没干过活儿的,有宁长青在时她能不做活就不做。
可如今只有长红,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又是做饭又是收谷子,她看不下去,也跟着忙活,结果忙倒是没帮上多少,倒把自己累得腰酸背疼,在谷子全晒干的那一日,若弗晚上背酸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宁长青问她怎么了,她这才坐起身说自己身上疼,还问宁长青:“难道你腰不酸背不疼么?”
宁长青当然酸疼,可他却说:“我不疼,我给你揉揉?”
若弗早把宁长青当自己人了,也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便过去宁长青床上,让宁长青给她揉肩推背。
微弱的灯火下,只能隐约分清肩头和背,宁长青的手搭在若弗双肩上。虽隔着一层粗麻布,可那温热和柔软却向他指尖传来,丝毫没有减弱。
宁长青觉着自己的手像是触着了她的肌肤,他的脸又烧了起来,不由自主放轻了力道。
若弗转过头来夸他,“力度刚好,真舒服呀!”
宁长青却脸红了个透,某处开始觉醒,全身都有些燥热了。
怎的女子的身子都这么香,这么软,这大小姐还傻乎乎的真过来让他按,万一他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事呢?
宁长青忍不住在心里说她傻。
最后,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了,脑门上沁满了汗珠子,若弗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指挥着他往左一点儿。
“我困了,要睡了!”宁长青声音微微沙哑,强行把若弗赶回自己床上。
若弗不满地嘀咕了两句,便钻进被窝里了,虽然只按了一会儿,可她觉浑身轻松多了,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这回换宁长青睡不着了,在床上烙饼。
“若弗,你往后不能让男人帮你捶肩,连我也不能,明白么?”
回应他的是若弗匀称的呼吸声。
宁长青唉了声,又提醒了句:“那个王有余,他若再来,你也离他远些。”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能是说给自己听了,若弗早睡得死死的了。
农忙完,宁大娘得了空,果然就去镇上那王有余家了。
王有余他娘听说了长春家要十两银子聘礼的事儿,这回的态度便不冷不热的,倒是王有余仍然温和以待,以致宁大娘对王有余好感更甚,更卖力地为长春说情。
最后,几人说定了,过几日再来一趟,再听听长春她家的意思。
两日后,宁大娘一早便把长春和宁致远喊家里来了,二人是瞒着钱氏过来的。
宁大娘提前便在大道口等着,看一辆牛车
第六十四章:捏肩捶背(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