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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网吧发来的消息时蒋舸明显愣了一下，听着老板的描述他是半点也没回忆起来要找麻烦的是谁。
这老板年轻时也是混的，打出了名气后，人到中年威慑力仍存。后街上在哪里都可以打起来，但很少有人会闹到这家黑网吧门前。
这几个月来，蒋舸是第一个。
所以他想也没想，直接把消息发给了蒋舸，指明要他赶紧过来收拾烂摊子。
蒋舸赶到的时候，看见网吧门口站着的五个人愣了愣。
过了几个月还去整容了？
“什么玩意儿。”他没忍住笑出声，目光在五人间搜寻，很容易找到当初那个高个子，他的头发染成了红色，做了个烫发，昂起下巴看过来的眼神中气焰嚣张。
剩余的四个人不再是之前的初中生，年纪看上去比高个子大，或许比周壑之还要大上一点，装扮略显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依然是满头红毛。
估计是被叫来撑场的。
无论是发型还是气质，这一排人整整齐齐得跟一家人似的。
蒋舸沉住目光想，中间那人应该是他们之间的老大。原因无他，光是那头红发就比其余四人要亮上不少。
他猜的确实没错。中间的人手夹着烟，看到两人走来便把刚点燃的烟抛在地上，劣质的跑鞋在烟蒂上碾了碾，小眼睛一眯：“怎么有两个？”
高个子分得清，他手往蒋舸一指，眼神发亮，咬牙切齿：“是他！”
蒋舸抬头瞪回去，目光的交汇像是即将点燃的炮筒，一触即发。
可他没有动手，反而拉着周壑之往后退了退，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后对他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在这里待着。”
他先前问周壑之是否愿意来是脑袋一热，半路上他幡然醒悟，先不论周壑之到底能不能打，他都没理由把周壑之往这种地方推。
“我做错了，你回去吧。”他回望过去。
当时周壑之怎么说来着，他说，他有他的理由。
“你就在这里待着。”肩膀被按住，周壑之把他拉在背后，原封不动地把话还了回去，意思再明显不过。
蒋舸想要张口，对面人却根本没给机会，为首的老大扬扬手：“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打。”
周壑之没说话，蒋舸也噤了声。顷刻后黑色卫衣的少年冲了出去，一脚撂倒首当其冲的高个子，一把摁住他的手腕，手上力气加重，凑近耳边低声警告：“别拿手指对着他。”
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余下的话他没补充，威胁已经在眼底写尽。
高个子被压在地上，嘴上没饶人，口出狂言，冷冷阴笑：“我们五打二，你说谁会赢。”
“你错了。”蹲在旁边的人镇静反驳，眼底是目空一切的傲，说出口的话更显狂妄，“不是五打二，是一打五。”
场面很快乱成一团。
一打五周壑之也没有落于下风，甚至很可能会赢。他知道该从那些部位下手，动作凶狠，但架不住另一边人多，出手也脏，一想到高个子拿钥匙往周壑之脸上划，蒋舸就忍不住血液涌上了头。
他站着的地方有大堆杂物，不会遮住视线，索性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靠住墙，看到这一幕直接跃过眼前成堆的杂货。
他的目标很明确，正是游离在外找机会阴人的高个子。
他打起架来没那么多章法，直接往最痛又不至于把人伤得很重的地方打。
高个子被再一次掀翻在地，毫无招架之力。对上那张熟悉的脸，此刻这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得过分。
他试图挣扎着起身，每当要直起腰板时又被狠狠按了下去，慌乱间拿起钥匙挥向蒋舸的脸。
蒋舸微微敛下眼眸不再看他，倏尔笑了。
这钥匙挺锋利的，脸上应该已经破皮，开始渗血。
跟高个子干耗着的期间不是没有人过来，而是每当他们走出几步后总会被周壑之看出意图，拦在原地。
蒋舸只盯着一个人收拾，他毫无保留地把后背交给了他，却是前所未有的放心。
你站在我身后，我就安心。
这场架比想象中结束的要快，蒋舸放过了高个子，偏过头便看见瘫倒在地上的四人。
他有些怔怔地朝周壑之走去，走到一半蓦然蹙了蹙眉。周壑之看他脸色不对，把余下的那几步走完，话到嘴边刚想问出口，脖颈却贴上了蒋舸发热的额头。
“我好像有点烧。”少年开口间嗓子些许哑，双手垂平，额头在冰凉的脖子上蹭蹭，移到了肩膀处，“别动，让我靠会儿。”
让你靠，靠一辈子都行。
周壑之垂下眼，呼吸放的轻而缓。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少年露出的漂亮的脊椎骨和骨头上凸出的小小一块，他的脊背还紧绷着，像是一只困倦的小兽，撕裂猎物后筋疲力尽，却仍用警惕的目光巡视四周。
然而这只小兽很快把端着的姿态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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