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页页数据展现在眼前，慕知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席裴元，难道你失去理智了吗？给自己留下的利润居然只有零点几个百分点？”
席裴元挑了挑眉毛，一脸自信的样子。
“项目的未来发展不可限量，为此即使牺牲一点利润也是值得的。”
当看到方案中供应商的名字时，慕知暖紧锁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先前还有一丝丝压力萦绕心头，而现在看着席裴元选择的供货商名单，慕知暖心中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这家公司向来以次充好，”她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看样子你愿意这么大程度让利的背后是在成本上动心思啊，真是够奸诈。”
愤怒在席裴元的眼中一闪而过，“供应方面的问题都是小事情，关键是把项目拿下才行。”
不屑一顾写在了慕知暖脸上，“别提那个微薄的收益了。席裴元，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为了节省成本选用那些质量差的产品，一旦流入市场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慕知暖，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供应商的问题其实不算什么大事，项目只要一上手，在生产过程中严格控制住供应商就好了。
至于慕知暖，还觉得自己有多高尚？
她眼里的不屑他看得清清楚楚。
做生意哪有不狡猾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律。
早晚有一天慕知暖也会变得一样，现在却还装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来？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看你呢？”慕知暖停了停，接着说：“这家供应商风险确实太大了。无论陆氏最终选择与谁合作，我都希望你能把这件事的重要性和潜在风险给说清楚。”
“你以为你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正直商人吗？你也不过是表面一套且背后一套女人罢了。”
这话让慕知暖感到十分迷茫，但她立刻察觉到席裴元的情绪瞧着不太对劲。
“席裴元，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席裴元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盯着慕知暖，冷冷地说了一句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的心里应该最清楚！”
可问题是，慕知暖真的不清楚！
慕知暖无言以对。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拉倒吧。”
席裴元气得脸都红了。看到这个情景，慕知暖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屑地看着他，并冷笑一声。
“是因为舒悦儿的事儿吧。”慕知暖厌恶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作为一个男人，你竟然自己的女朋友也没办法保护，没法给她一个名分，那就是无能的表现；而把自己无能推到别人头上，那就是无能者的愤怒。”
“看来你全忘了吧。”席裴元紧紧盯住了慕知暖的脸，企图在她面上找到一些他想见到的表情。
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
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恨。
“慕知暖，你是个绝情的女人。先是你不顾旧情，所以别怪我现在对你翻脸不认人。那些高中时代的事情早该一笔勾销了，是你慕家始终不肯放手。”
“席裴元，你说清楚一点，别什么坏事都往我家身上赖。”
“我难道说错了吗？是不是慕家一直不肯取消婚约？”
慕知暖咬紧了牙关，咯咯作响，“慕家永远不会任人摆布，席裴元，你最好记住我这句话。”
可每次都是这样，席裴元只晓得拿两家的合作来挫她的锐气，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逼迫她就范。
但这样只会叫她更加讨厌！
“在你的眼里就只有你们慕家，完全看不到其他人了是吧？”
尽管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每次想到这里，席裴元心中还是有一股难以释怀的痛苦。
这痛苦就像是附骨之虫，让他整夜难眠。
“是你首先对不起我的。”
慕知暖满脸疑惑，“席裴元，你能说清楚些么，我究竟怎么对不起你了？”
席裴元发出一声冷哼，“难怪全都说犯了错的人会健忘。我不过是受害者，干嘛要告诉你详情？”
这次轮到慕知暖哑口无言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席裴元，不管你在说些什么，我都还是建议你能放下的放下。好歹好好地过现在的日子。不管是以前有过什么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了，将来也不会再有的，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
席裴元抬起头，看到慕知暖脸上不再那么紧张，也没有了以前的傲气，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慕知暖，那天晚上，你到底是不是……”话还没说完，
“还在谈吗？”陆瑾昱拿着文件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
慕知暖没听见席裴元接下来要说什么，转过头问陆瑾昱：“怎么这么久？”
陆瑾昱淡淡地回答：“回了趟家拿东西。”
说话的时候，陆瑾昱的目光紧紧盯着席裴元，眼神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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