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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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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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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梦之很会交际,不论是推杯换盏的聊天,还是下了舞池去转圈。

    她总能靠着一张芙蓉美面,轻易博得他人的好感。

    裙摆在舞池中飘逸而起时,她的脸在彩色灯光的照耀下,简直美成了一只鲜活的妖精。

    白梦之整日跟在殷如玉这个大老板身边,渐渐也混熟了人面,成了一朵小有名气的交际花。

    上海本地的几个大老板,都称她为殷老板的私人秘书。

    还给她起了一个十分别致的花名:白珍娘。

    说她一颦一笑都像是《雷峰塔奇传》中的白娘子。

    玉花堂主人要是见了她,只怕还要再为她另开一本新志,单叫《白珍娘记》。

    白梦之面对这样的赞誉,总是似是而非的一笑。

    答话道:“真的吗?那这位玉花堂主人,会不会娶我做太太啊?”

    众人笑她无知又娇憨,只告诉她。

    “白小姐呀!玉花堂主人已经作古多年啦!他老人家就是想娶你这位白珍娘!也没福分啦!哈哈哈!”

    人群之前,白梦之甜甜的笑着。

    人群背后,白梦之冷冷的笑着。

    不论甜或冷,她总是笑着。

    她当然知道这些大大小小的老板们,只将她当做一个漂亮却不名贵的花瓶。

    他们想摸她时,就上手来摸一把。

    可若是谈到将她带回家中装点门庭,他们却又一致的摆摆手,嫌弃她廉价。

    她怎么会看不透?

    她最懂得应付这种男人了。

    她自幼就明白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真真假假,这是她的天分。

    而她唯独一次天分失灵,也只是对着韩子毅罢了。

    现如今,她决心要用自己的美丽和天分,为自己找回大小姐场子。

    也要将爹娘的血仇,狠狠的报复回去。

    床上夜谈那天,殷如玉从白公馆离开之后。

    白梦之赤裸着身体站在二楼的小露台上,独自望他离去的背影。

    那是一个清晨时分,寒到极点的露水挂在道边的梧桐叶上。

    上海男人走路并不昂首阔步,比之北地男子,他们的步态会更风流一些。

    略微驼背的,左摇右晃的。

    驼绒的的皮面夹克穿在殷如玉身上,将他这个人衬的挺括却不傲慢,瞧着格外可亲。

    白梦之站在露台上喊了他一声。

    她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落霜的十月里,她却觉不到冷。

    她大喊:“殷先生!我打第一通电话给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

    殷如玉在街边的路灯下回了头。

    他看向露台上告白的裸女,不觉露出笑容。

    他想,这世上真有女人,能美到如此这般?

    可随即他又想到,自己是不该爱人的,倘若他有爱人的心,只怕早早就去追求龙椿了。

    他这一生累赘太多,一个弟弟已经足够他牵挂。

    如果再添一个老婆,那岂不是被人当靶子打?

    是以,殷如玉只对着那裸女笑了笑,又不无真诚的道。

    “别爱我了白小姐!我是个王八蛋!”

    白梦之一笑,回身进了屋里。

    她突然就感觉到冷了。

    太冷了。

    ......

    白梦之缓缓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这些日子,她通过殷如玉的人脉认识了太多人,其中就有一位日本大将。

    不过这位大将,却并不是殷如玉的人脉,而是在殷如玉请她去吃日本料理时,她自己偶遇的。

    那天,她没什么胃口的吃了几颗寿司。

    明明唇上的口红并没有蹭掉,她却仍是去了洗手间补妆。

    补妆出来后,白梦之迎面碰上了一位和自己一般高的平头男人。

    这男人一身日式黄绿色军装,眉眼间虽略有猥琐之态,然周身的配饰却讲究不已。

    白梦之一眼就看出了他腕子上的手表价值不菲。

    同时,她也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已经看自己看呆了。

    白梦之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小鹿乱撞的模样。

    “長谷部くん?(长谷部先生?)”

    她用最蹩脚的日文搭讪,却理所当然的得到了男人的惊艳。

    这位日本大将本就被白梦之惊艳,又见美人先同自己说了话,还是用日语说的。

    于是他当即便乱了阵脚,连脸都红了。

    “あなたは日本人ですか?私は長谷部ではなく、山田と申します(您是日本人吗?我叫山田,不是长谷部)”

    白梦之闻言,当即惊讶的捂住嘴巴,口中连连道歉,身上又学着日本人的样子,点头哈腰起来。

    “ごめんなさい、ごめんなさい、間違った人を認識しました、あなたは軍服を着てとても英雄的に見えます、私はあなたを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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