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凌晨三点多,苏桐哈着气围着吉普转了一圈,车倒是没有明显地损坏,就是从坡上往农田里冲出了老远。
现在是冬天,地里倒是空的,只有类似棉花之类的农作物收割后的矮桩,应该不用费多大劲就能把车开回到路上去。
不过苏桐却有些犯难,看情形车上这两人是什么案件的重要疑犯,她倒是可以开车把这两人送回去,可回去了要怎么解释……
一个连婚姻都无法自主被欺负的差点丢了性命的农家姑娘赤手空拳抓住了两个在逃犯,还开车把他们送到了警察局……
算了,还是在这里等吧!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等天亮了公安同志应该会追过来,到时候提前把他们解开,这俩人一个伤一个病,因为体力不支开车冲下农田撞晕了过去……
嗯,这样也算比较合理。
拿好主意,苏桐便不纠结了,她打开车门,准备蜷在驾驶座上歇歇。
身上的衣服不避寒,她感觉极不舒服,头晕眼花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累的,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刚要上车,后视镜里突然有光在闪动,她回头一看,后方高处远远的有光线在晃动。
片刻之间,便有一道手电光拐了过来,是刚刚吉普车开过来的方向,有人正从那个急弯拐过来。
夜半三更荒郊野外的也不可能有别人,是公安同志追上来了。
真是出乎意外!汽车也就罢了,如果是骑自行车追上来的,那速度真是惊人了!
公安同志的职业素养还真是高!
孩子已经救下了,交通工具也落后,但他们仍在尽力追捕逃犯,也没有放弃她这个不太重要的“人质”。
苏桐心头微微发热,但眼前的情形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能再待在驾驶位,否则没法解释。
想了想,还是猫着腰打开后座门爬了上去,摸索着给这俩货解皮带,为了防止他们逃脱,她捆的不止牢固,还很“复杂”……
一个都还没解开,已经有电筒光往这边照过来了,他们已经发现了吉普车。
来不及了。
苏桐暗暗叹了口气,嫌弃地把张奎往里面推了推,在听到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往靠背上一倒,“晕”了过去。
秦熠持着枪全神戒备着靠近吉普车。
他没想到这么快便能发现这辆吉普车的踪迹,毕竟这一次是马六逃脱最好的机会。
虽然从痕迹上判断,这辆车是失控冲下了农田,但是按马六以前的行事风格,他不得不怀疑一下这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发生了意外?
饶是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当他看清车内的情形时还是大吃一惊。
两个五花大绑的逃犯和一个满身是血的姑娘,一个都不少地倒在车后座,俱都昏迷不醒。
他持枪谨慎地打开后座门,手电筒一扫,眼前的景象让他极为意外……
两名逃犯双脚踝都被皮带捆的紧紧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手背相对用鞋带捆着,手腕、拇指、小指,光看捆绑的部位就知道这是标准的腕指捆绑。
这是特种部队才会专门教的捆绑方式。
再看了眼马六身上的炸弹,发现底部的连接引线都拆了!
这种自制炸弹为了达到威力,是将几个炸药包紧紧捆在一起,用长引线连接,再用雷管引爆,不了解炸弹结构的人根本就分不清哪根是连接线,哪根是引爆线。
他心中震惊不已,谁干的?!
难道有同行在暗中帮忙?
秦熠拿手电迅速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它人。
他扯了扯捆绑的部位,发现绑得很牢固,于是关上了车门绕到另一边,将满脸是血的姑娘轻轻抱了出来,今天要不是这个姑娘,孩子也不会这么顺利地救下来。
天气很凉,姑娘的身子却明显很热,他把她放到副驾驶,伸手靠了靠她的额头,一额头的血。
但仍能感觉到额头滚烫,额角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她正在发高烧,也不知刚才是哪来的勇气换那孩子下来的。
罪犯落网、人质得救,今日的行动简直是柳暗花明,却又结束的猝不及防。
眼下……
他得先把人都送回去安置好,回头再来寻访那位“见义勇为”从天而降的同行。
远远地有几道电筒光射来,是蒋平路他们追上来了。
另一辆车送孩子去了县医院,跟着马六磋磨了七八天,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一分钟也耽误不起。
他稍做安排后第一时间便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案犯仍在逃,还有人质仍未解救,他奋力蹬着车,一刻也不敢放松。
蒋平路几人随后跟着,却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秦熠趁这个时间检查了一下车胎和外观,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蒋平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们追上来的只有三人,蒋平路和他们派出所的小杨,另一个是秦熠的队友林力。
不是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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