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哭得很大声。
这块空地每天都有忙碌的人。
对于顾昭昭和乔芳华两人之间的嫌隙早就知道,大部分看一眼,继续低头办事。
少部分靠看热闹躲避干活。
更有少少部分被顾昭昭偷偷洗脑的,毫无判断可言的人。
比如王红秀,又比如做贼心虚的温建华。
两人结伴匆匆赶来,就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顾昭昭。
又看看站在菜园边不为所动的乔芳华和许世青。
王红秀双手叉腰,梗着脖子替顾昭昭讨回公道,“乔芳华,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你眼瞎嘛?”乔芳华继续帮新长出来的菜苗插树枝,进行简单粗暴的保护,“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帮你治治?”
“乔芳华。”王红秀气得涨红了脸。
“小点声,姑奶奶耳朵不聋。”乔芳华扭头笑着递给许世青水壶,示意她多喝点,吵架的事情让她来,“你的活干完了吗?跑这里来充什么正义使者。”
“乔芳华,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王红秀气得说不出别的话,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被温建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红秀同志,你先去挑水,别耽搁其他人盖房子,这里交给我。”
“你能行吗?”王红秀被迫停下脚步,“昭昭都被泼湿了衣服,也没讨到好,就你怕不行,要不我去搬救兵。”
这个救兵指的自然是常胜。
常胜现在是农场的监督巡视员,就连季诚都得礼让三分。
“这点小事还麻烦不到常叔叔。”温建华眼眸落在许世青的身上。
她很瘦。
阳光几乎能把她烤熟。
温建华有个大胆的猜测,远在甘省的许世青,忽然出现在疆省的农场。
说明她病了。
那么,作为往日的女婿,他得添油加火,送她一程。
王红秀搞不懂温建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满头雾水转身一步三回头离开。
就在王红秀刚走,温建华便拉着浑身湿漉漉,低声啜泣的顾昭昭跪在乔芳华母女面前,不说话,光磕头。
这一骚操作,让乔芳华满头雾水。
许世青也是诧异地看向女儿,“他们俩被鬼附身了?”
这话可不敢说大声,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就会给她们弄个搞封建迷信的名头。
到时,带去人多的地方接受批评教育。
“给咱们上眼药水呢。”乔芳华安抚地拍拍许世青只剩皮的手,“先让他们磕,总有磕不动的时候。”
面对这种道德绑架,乔芳华有应对的手段。
当务之急,是好好干活。
别被人抓住不干活的把柄,让许世青受大罪。
别的她不在乎。
许世青脑子一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恨得牙痒痒。
这两个喂不熟的畜生,搁这恶心人呢。
好呀。
到时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常胜还是听到风声赶来了。
到现场时,就看到额头磕的又红又肿,身体摇摇欲坠的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绿豆大的眼睛在空地上一扫。
温建华看到救兵来,搂着摇摇欲坠的顾昭昭,“常叔叔,是我们在赎罪。”
“赎什么罪,给谁赎罪,谁家赎罪需要你们磕头?”常胜三连问,视线锐利如刀,看向佝偻着身体忙碌的乔芳华母女,“乔芳华,是你让他们跪的?”
乔芳华突然丢了手里的水瓢,摸着眼泪回头,“常指导,我冤枉呀,我和我妈在这里忙着浇水种菜,他们两个忽然跑过来,话也不说扑通跪这,我劝他们也不起,我又不能丢下手头的活,最后就变成您看到的这样了。”
“顾昭昭,是乔芳华说的这样吗?”常胜心头不喜,觉得温建华和顾昭昭两个蠢货,次次找事,次次落下风。
到现在还不长记性。
“常指导,不是这样的。”顾昭昭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我看许阿姨从外地调来农场,特意跑来看望她,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乔芳华泼了一身凉水。””
“乔芳华,大家都是支援建设的同志,你往同志身上泼凉水,行为太恶劣,罚你今晚把营地上的水缸挑满。”
常胜总算抓住了一个可以收拾乔芳华的理由。
“常指导,您罚我,我认。”乔芳华破天荒没有反驳,可急坏了许世青。
她想分辨,就被乔芳华的眼神示意别开口。
“但现在是劳动的时间,顾昭昭和温建华擅自离开劳作地,他们是不是也该罚?”
常胜被噎得脸色铁青。
温建华偷偷一瞧,登时凉意从后脚跟爬上脑袋,艳阳天浑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常指导,这一点我们承认有错,也会接受惩罚,但乔芳华用旧日的恩情羞辱昭昭,我不服气。”
第44章 他们被鬼附身了(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