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桑的岁月像是行走在山道上的牛车,走的艰辛而执着。牛车上到山顶可能就进了家园,而艰辛的岁月却还遥远的没有尽头。
又进入了伏天。收完麦子,河滩地里回茬种上秋庄稼后,农活就不紧了。半年辛苦半年闲,老天爷也还算是公道的,它不让农民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汗滴八瓣地在庄稼地里辛劳,该歇的时候也让农民们歇。入社前单干的时候一进了伏天,一般人就都不怎么往庄稼地里钻了,地里这时候也没啥活,最多就是锄锄草,浇浇水,没啥活大多数人就都在凉窑里歇着避暑呢。但是进入农业社以后就不行了,上面要求农业社每天必须上工,社长们就想办法天天往地里派工。
今天吴根才和李丁民一商量就把男女社员一起都派进棉花地。乘现在棉枝担儿上还没有坐下棉花疙瘩,紧着把棉花地再锄一遍,等上几天棉枝担儿上坐下棉花疙瘩,锄把儿就进不去了,进去锄把儿一摇就把棉花疙瘩打掉了。
几十个男女社员背着锄一起进了棉花地,这是一块平平展展的大地块,开春的时候吴根才一狠心,把这块地全种了棉花。棉花是农业社的支柱,一年把棉花种好了,年底评下工分才能分下红,只靠缴公粮拿回来的几个钱社员们的工分上不去。棉花是经济作物,种一亩棉花就是种比一亩麦子的效益好。其实农业社也是一个家,一个大家。社长就是这个大家的家长,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计划不到就受穷。作为一个社长,计划安排不好农业社一年的生产,社员们的生活必定就要受到影响。吴根才的安排基本上是合理的,是让社员满意的。
一群人到了地里,就一字儿排开干起来。男女社员有一阵没有在一起干过活了,今天拢到一起气氛就像这伏里的天气一样很热。不是有一句话叫:男女混杂干活不乏,就是这。男人和女人交插着往地垄里一站,再有人浑浑素素地说上几圪节段子,就都把身上的热、心里的烦给忘个毬咧。
郭晋平家境不好,心境却很好,肚子里的花花哨哨的事情不少,都是原来年轻的时候在外面扛活时学下的,现在他就把这些年轻时学下的东西从肚子里倒腾出来。进了地垄郭晋平就咧着没牙的嘴说开了,他说的是前后院的故事,他把女人下面尿尿的地方说成是前院,屙屎的地方说成是后院,还有题目:叫憨女婿找院。这是个很花哨的段子,能让在场的男人听的跑了马,能让在场的女人听的湿了滩。
月儿今天正好还和这个年纪老老的却爱说黄段子的男人挨靠的挺近,听他才说了几句,月儿白粉的脸颊上就飞起一片红晕。月儿低下头挥舞着锄把快快地锄到前面去了,她不能听这样的黄段子,听了就觉得口干舌燥胸闷,就觉得浑身难受。月儿往前面去了,郭晋平的声音就越大了,好像他专门就是想让月儿听。好在周围四匝都是结过婚的男人女人,谁都不忌讳这,都还觉得新奇有趣,都想听。
虎堆的新媳妇巧红和月儿隔着一垄地,她就没有像月儿那样脸红心跳地快快地摇着锄把儿往前面去,巧红还有意慢慢锄着地跟在郭晋平身后听他细细地说,多有意思呀,还有那么憨的男人,挺着东西找不见院门。巧红听着的时候还偷偷地抿住嘴笑,还联想到自己和女婿做那种事的经经过过……
一垄地锄到头,大家都坐在地边河渠上的树荫里歇息。几个年轻男人听了那么一节长长的花哨段子,到了河渠边就觉得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勃勃地憋胀的不行,转过脸就想找地方方便,有人往前只走几步,就叉开腿掏出东西哗哗地撒尿。巧红跟在郭晋平身后,听着花花哨哨的故事锄过来,也觉得下面漫了滩似的难受,再看看那些背过脸就掏出东西哗哗尿尿的男人,就更觉得紧了。她就起身邀上月儿去方便。自从巧红嫁到卧马沟来,月儿就算有了一个说话的伴儿,巧红见月儿清清爽爽的总爱往她身边凑,她根本不在乎月儿是什么身份。月儿并不觉得紧,但磨不开面子,就起来跟着巧红往河渠边上走。
俗话说:男人尿尿转过脸,女人尿尿跑多远。月儿和巧红走出去好远,刚想要在地埝根蹴下,河渠上的几个平常爱逗笑的年轻人就齐声喊:“见啦见啦,看见白尻蛋子啦,也看见那两片柳树叶子啦。”把月儿和巧红怪的提起裤子再往前走,又走一截,刚要往下圪蹴,这边就又见啦见啦尻蛋子柳树叶子地喊上了。月儿是卧马沟最好看的女人,巧红是卧马沟最年轻的新媳妇,人样儿长的也不错,男人们当然想逗弄年轻好看的女人。
耀先和虎堆坐在河渠边的树荫里,看着被人们撩逗的走了老远还是不敢蹴下尿尿的媳妇,也觉得好笑,也跟着喊叫:见啦见啦。
月儿索性拽着巧红钻进对面坡上的山林,这下男人们看不见了,也就不喊叫了。两个年轻好看的女人进了山林抹下裤子就尿。巧红脸蛋儿长的好看,但她肚子里不大够数,她跟在郭晋平身后听了一节黄段子,自己下面漫了滩似地湿了一片,她就想知道月儿那地方是不是也漫了滩,她抹下裤子的同时就低歪着脑袋使劲往月儿那地方看,一看,就呀地叫了一声,“呀,月儿姐,你那地方咋是那样呀?”巧红觉得月儿那地方与别人的不一样,别的女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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