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顾燃不耐烦的说“合作商邀我到这里谈合作，如果不是碰到你这个蠢货，我早就回去了。”
好像很合理，他还穿着西装，看上去的确是来谈事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答案居然会让我觉得失落。
想什么呢，顾燃怎么可能因为我专门到这里来。
100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拍下我，可能只是还没玩腻我的身体，不喜欢我被别人弄脏而已。
就这么简单，是我想的太多了。
如果我有自知之明，现在就一个坐好，等顾燃后面的安排。
可是那一瞬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坚持和勇气，脱口而出，“顾燃，你是不是喜欢我？”
电话铃声叮铃铃的响起，刚好和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不知道顾燃有没有听清楚我的问题，因为顾燃理都没理我，直接接了电话。
“什么事？”
“嗯，你安抚好他们，约别的时间。”
“之后的安排也帮我推后，我暂时赶不回来。”
“你先看着办。”
短暂的几句交流，顾燃挂了电话。
窗外的虫鸣渐渐散去，汽车轰鸣的声音也消失不见，狭小的车厢里，只剩下我和顾燃的心跳声。
他似乎没有听见，挂了电话就直视远方，专心的开车。
我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默默地坐直身体，不再问了。
我已经有了答案。
他沉默的这几秒，是在笑我的痴心妄想，还是在想该怎么回答我？
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靠在椅背上，目光里是面前的黑暗。
车子开了快三个小时，终于在我租的小破出租屋附近停下。
自从我问出那句话以后，车子里就是沉默，现在我要走了，不说句话好像不好。
我斟酌了一下，道了谢，“今天多谢顾总，顾总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
送令下的委婉又明白。
顾燃能把我送到这里已经是大发慈悲，和我互道晚安简直是天方夜谭，在我的预想里，顾燃现在应该一脚油门直接离开。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握着方向盘，也不走，也不看我，靠在椅背上，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说今天也是顾燃救了我，就这么把他丢在这自己离开好想不太好。
我想了想，“时间也不早了，顾总您开了这么久的车，要不要在我这休息一下？”
我发誓我只是套一句。
顾燃连君豪这么奢华的包厢都嫌小，我这种雨天漏水晴天没太阳的屋子，他肯定连看一眼都嫌破，更不可能在这里落脚。
都已经开到这，最多十几分钟就能到四合院了。
谁会放着舒舒服服的四合院不住，来这个又破又脏的小地方挤。
我还在等着顾燃走呢，谁知道他默了一会儿，突然开了车门出来。
“带路。”他看着心情很不好，坏脾气都写在脸上，强硬的命令我。
等我迷迷糊糊都把人领到楼下了，还没从那句“带路”里回过神来。
顾燃居然真的答应了？
他为什么会答应？！
我低着头走在前面，心慌的不行，想着待会儿要做什么。
身后哐当一声，顾燃踹飞了一个酒瓶。
这已经是他踩到的第三个。
他泄愤一般把那酒瓶踹开，语气里满是嫌弃，“你这什么地方，怎么连个灯也没有？”
就这么点钱，能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还指望有灯。
这些话顾燃是不会懂的，所以我也没有说。
巷子里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熟悉的人抹黑走很容易摔跤。
要是让顾燃在这里摔一跤，那我可能就完了。
想了想，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跟着我走吧，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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