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似乎觉得她这么问很让人意外。
他挑了挑眉，甚至嘴角还带了一抹笑。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你一辈子躲躲藏藏？你天生是属于舞台的，我也希望你一直耀眼。”
他甚至还示意张婉拿来了行程表。
那是许听雨巡演的计划行程表。
“我知道你后面还有演出，所以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舞蹈教室，你可以排舞练舞。”
“肯定不会影响到你的巡演的，不过你得答应我，在这期间，乖乖听话。”
“听雨，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他的眼神，看着真的很真诚。
可这只会让许听雨觉得荒谬。
“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你可以随意控制的洋娃娃是不是？”
她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让她见游游了。
他要她做他手中的风筝，而游游就是拽着她的那根线。
祁野还是那样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听雨，我如果说我不是这样想的，你也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只是想让你听话一点，好吗？”
他问“好吗”，可语气并不是商量的意思。
许听雨知道，自己根本没得选。
她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用冷淡到极致的眼神，看着祁野。
四目相对，对视片刻，祁野先败下阵来。
他有些狼狈地移开了目光，对站在门边的张婉道：“带许小姐去换衣服，晚上跟我出席一个晚会。”
其实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是他等不及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全世界展示，许听雨站在他身边，才最般配，最合适。
张婉挨了一巴掌，自然不会再乱说，低着头，快速带着许听雨离开了。
巨大的衣帽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鞋帽包包。
从低奢的小众品牌，到一线大牌，应有尽有。
随手拿起一件，都很合身。
许听雨看着这满满一房间的东西，没有感动，只有皱眉。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张婉也没说话。
倒是许听雨突然问她，“他不把你当人，你还喜欢他？”
不是她胡乱猜测，而是张婉的感情太明显了。
让她不注意都不行。
张婉帮她拿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后才转过身，看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看着有些哀伤。
“可是，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我跟着他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动手打我。”
“所以，他是真的在乎你，在乎到如此失态。”
不得不说，祁野确实是个PUA的高手。
他丝毫不留情面地给了张婉一巴掌，事后也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可她竟然会心疼祁野。
心疼他被许听雨气得失态，才会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许听雨忍不住冷笑，“不是我让他变成这样，而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在暴怒之下，暴露了而已。”
张婉没争辩，只拿了一条香槟色的长裙过来，拿在手上展示给她看。
“这条裙子是老板三月份出差的时候，在巴黎买的，你试试。”
许听雨看了看款式，直接拒绝，“我不穿抹胸款，有没有西服？给我拿套西服。”
张婉皱眉，“没有，都是裙子。”
祁野喜欢她穿裙子的样子，所以全世界出差的时候，都会给她买。
不知不觉地就攒了这么一屋子。
许听雨也没理她的解释，直接自己走上前，随手拿了一条改良旗袍。
款式算是这一众里面最保守的了。
拿到手里，发现质量确实特别好，上面的刺绣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张婉也没阻止，而是道：“这旗袍是老板去年找人私人定制的，做了一整个系列，一共
12套。”
许听雨换上后出来，听到这句话，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就这么喜欢他？”
张婉将她推到了梳妆台前，一边帮她编头发，一边道：“何以这么说？”
“他的事情，你好像非常清楚，连衣服这么小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
许听雨从镜子里看她。
这里的衣服有上百件，她竟然能随口说出时间和系列，可见多用心。
作为一个下属，关心老板，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的喜欢了吧。
张婉笑笑，“因为老板是个要求很高的人，我帮不了他太多，只能在这些小事儿上让他省心。”
许听雨似乎对她产生了兴趣，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刚才她说祁野在她最走投无路的时候，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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