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紧紧拽着录音笔看着看着,开始有些颤抖。
只要把这段对话给老爸听,让他彻底死心、绝望,他就会对那天毅然决然地离开我而后悔不已,这是我的目的。
然而副作用就是会令那个千疮百孔的老男人,再度陷入痛苦以至于一蹶不振。
毕竟,离婚那天,我亲眼目睹着一个人活生生喝到酒精中毒,还是那种平常滴酒不沾的人。
不断的纠结使我站在了原地,连头上多了把伞也只是知道而没给反应。
我不清楚自己顿在那到底有多久,只是从头到尾,那个人一句话也没说,一步也没动,她选择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
当我抬起头与她对视的瞬间,再突兀地移开目光。
“你……”我垂了手,浑身都在颤抖,也许是因为愤怒,也许是因为寒冷,“为什么要给我妈钱,那件事明明跟你没有关系。”
“你说呢。”
“我说?”我拍着自己,“我要怎么说?我躺在病床上都快死了,我还能说什么?”
段亦然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重新看向我道:“你家里人恐吓、威胁、辱骂,甚至还要打官司,几乎什么手段都用了,我不给能怎么办。”
“可那不是我!”我上前一下拽住她的衣服,“也不是我的家人!什么都不是!你只是被一个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女人给骗了而已,你这个白痴!”
段亦然微微蹙起了眉头,我便一下捏捧住她的后颈往下拉,虽然有些勉强。
“还有,如果手机连电话都接不了的话,段亦然你可以试着考虑换掉了。”
段亦然一下推开我,绕过去就想走。
我从背后一把搂住她,快半个月没有见到这个人,我想她想得快要发疯,寻找和等待是最折磨人意志的两件事,拜她所赐,我全都经历了一遍。
曾经这个人也因为找不到我而整夜睡不着觉,状态甚至比我现在还差,而如今彼此就像玩了角色互换,崩溃的是我,躲避的是她。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弄到手的东西就不要了。”
我拼尽全力地抱住她,贴着她,加上这些天的着急愤怒,哪怕是对方小腹部轻微的起伏都令我双腿发紧,心尖又麻有痒。管她说什么,我只想看到她躺在床上喘气的样子,可惜这是大街上,否则我命都不要了也要把这个人搞到床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的欲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烈,反正都是段亦然的错,是她的执着让我执着,也是她的动摇让我渴望。
人性之贱就在于若即若离,永远都比彻底占有来的更加振奋人心。
“我得到过你吗?”
许久段亦然将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拉开我,但却没在这一秒行动,很微妙的感觉。
我就是你的,你想怎样对待就怎样对待的对象。
这句彻底丧失尊严的话,在脑海中重复了千千万万遍。
哪怕重回那栋别墅,那间红色的房间,将铁钩穿透我的皮肤,将锁链套住我的脖子,撕咬,贯穿,现在,你怎样都可以了。
只要能点燃你眼中的热度。
“我就是你的。”
终于,我这样说了。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需要负什么责任吗?”
段亦然拉开我的手转过身来,一下摸住我的后颈使劲揉搓着。
“只要你还在这个学校里呆一天,要想跟我在一起,就不会缺少那些虎视眈眈准备算计你的人,下次你想断哪儿?左腿还是右腿?你要是头断了我上哪捡给你,嗯?”
我一瞬间惊醒过来。
“你一直担心的是这个?你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没说话,不否认的态度。
“我退学!我退学不就好了。”惊喜使这句话脱口而出,其中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吧?”
原以为段亦然听到这个想法会稍加劝阻或是感到惊讶,可她只是握得更加用力,微微拉近了距离,盯着我的眼到唇。
“你是这样考虑的?”
我喜欢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好像以前的段亦然就快要回来了。
害怕她转瞬即逝,便一把拉拽住了衣服,不停点着头。
“对!反正你也能养我的对吧?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好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我只要你。”
开心到有些语无伦次了,原来段亦然是担心我才这样的啊……早点说多好。
段亦然嘴角明明有了些笑意,可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需要想想。”
虽然察觉到了她这矛盾的表情,但一听她这么说,心中顿时一咯噔,着急道:“还想!想什么啊!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可这是尚恩你的未来啊。”
段亦然喊我尚恩了……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瞬间丧失了理智,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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