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祁是在事情结束后的三天登基的,在登基后的一天,她带着李齐简和众位大臣一同将安源旭的“棺材”下葬入皇陵,刺杀安源旭的木子玉被安排了七日后处死,在处死前,交由凌憧审讯,把这些年安源夜交代她办的事全部招供,然后公之于众。
本来木子玉就是李玉歌的黑暗面,只要顾梦祁一问,别管是黑是白,木子玉全部招供,全部画押,没有任何抗拒。
不少人对顾梦祁这样一个女子登基为帝带有一丝不满,对于这些人,顾梦祁也不是吃素的,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将这些声音压了下来,上位之后,便每日待在御书房,处理安源旭留下的烂摊子,对于玉国突然换了皇帝,甚至是由曾经的安阳将军继位,百姓们前几天还是有所不适,闲言碎语也极多,后面北陵景赶到之后,连夜召开了会议。
讲那些做得不好的地方官员统统换掉,减免了百姓的赋税,还开放粮仓救济贫苦百姓,慢慢的百姓们也少了闲言碎语,对于他们来说,皇帝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天子能够真心为他们着想,这一点很显然顾梦祁是做到了的。
皇城外的一个山庄
在山庄的地牢中,关押着一男一女,男子相对来说要干净整洁一些,而女子全身是血,身上的血肉已经模糊了,还有些腐烂的模样,对比之前的毫无波澜,神情冷漠,此刻的她眼中带着一丝杀意,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在两人的面前,静静躺着一个胸膛是血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从冰窖中刚抬出来,他衣服上的血液被凝结成了血霜,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两人面前,双手双脚被锁在躺着的铁板上,身旁还站着不少人,其中一老一少正在为其检查身体。
老者便是神医百若闻,少年则是他的徒弟莫海空,在两人的身旁,站着一身便衣紫袍的顾梦祁,和她牵着手的是一身木槿花纹黑衣的戴面具女子,她两身后,则是站着没了往日清冷的临柯,临柯的旁边站着爱她如命的李程言,还有一个便是在黑暗中生活已久的李言诚,当然了,李言诚的旁边,还站着李玉歌的侍女,慕雅。
在百若闻和莫海空两人的医术下,躺在铁板上的男子眼眸微微动了动,之后就像是躺了一个世纪般,眼睛极为酸涩的睁开,景象由模糊变得清晰,最先看到的便是一脸不屑笑容地顾梦祁,还有自己的干将木子玉,当然了,在意识完全清晰的情况下,他看到了让他恨到了骨子里的人,忍不住握紧了拳。
“阿诚,好,你很好……”安源夜咬牙切齿道。
李言诚静静地看着他,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这些感情,终归是需要做一个了解的,所以他上前了一步,脸上带着歉意,缓缓道:“你一直唤我‘阿诚’,可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的真名,我的原名叫李言诚,是当朝丞相李齐简的长子,是李玉歌和李程言的兄长,而顾梦祁是我的表妹,从一开始我接近你,便是为了做你身边的卧底,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圣上的人,但我不是,从我做暗卫的那一刻起,我便忠于的是顾梦祁,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帝机阁是我母亲所创,但她因病早逝,之后的帝机阁便是由梦祁接手,梦祁的暗卫,也就是青灯,便是我,我对你从未有过兄弟情,更何况你要杀的人,都是我最重要的人,而唯一能够保护他们的方式,便是杀了你,对你最忠心的人,一直以来都不是我,而是你最为厌恶的言命,我手下留情并不是不杀你,而是梦祁之仇未报。”
“你……”或许是因为刚刚苏醒便被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这般气,安源夜一时气短,指着李言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言诚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望着他,而那个被镣铐锁着的女子陷入了疯狂,不停地想要挣脱自己的枷锁,但因为受了刑,她没办法说话,只能满眼含泪地看着安源夜,而她的举动也让安源夜看向了那边,刹那间,心中涌上一丝愧疚,眼眶中也含着一些泪,他知道言命对自己的好,但直到现在,他还接受不了自己辛苦培养的杀手爱上了自己这个事实。
安源夜沉默地看着言命,无言。
“对不起,就算是重新来过,我爱得也永远是玉儿……”安源夜盯着她那哀伤的眼眸,苦涩道。
“可李玉歌永远不会爱上你,你的爱,让她感到十分痛苦,更何况,你不仅要杀她所爱,更要杀了她。”一旁的木子玉盯着他,寒声道。
听到她的话,安源夜转过了头,看向了木子玉,正想要说些什么,便看到木子玉伸手缓缓地将自己银色面具取了下来,然后露出了和他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的容颜,但他明白,眼前的木子玉才是真正的木子玉。
而他想要成功之后除之后快的木子玉,便是他心心念念,爱入骨子里的李玉歌。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你们在骗我!你们在骗我!”安源夜突然情绪失控了起来,刚刚上了药的伤口不断溢出血来,任谁看了都觉得疼,可他就像是钢铁一样无动于衷,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这是压垮安源夜的最后一根稻草,李玉歌向来知道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黑与白(1/4),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