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现在是几级符师?”李季安看张仁皱起眉头,连忙说道,“不说也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告诉你也无妨,你可以先猜猜。”
“天符师?”
“我要是天符师,接公主出境哪有这么费劲,给她一张符就完事了。在哪里都可以横着走。”
“那先生是……”李季安惊讶不已
“不错,只是灵符师而已。不妨多告诉你一点,我只是灵符中境。每个境界又分初境、中境和上境。”
“那整个夏唐,境界最高的符师是谁?”
“应该是我的师兄,张灿,目前天下境界最高的天符师,据我推算,他大概已经窥探到神符师的门槛了。”
“夏唐有多少天符师?”
“不超三个。”
“厉害。他在哪里?是钦天监的监正吗?”
“不是。他不到二十岁就超越了师父,也不屑于监正一职,早年间就离开钦天监到处云游,我等亦多年未见了。”
“那到底有没有人成为神符师。”
“有,但未曾见过,也不知是谁。”
“那怎么会知道有人成为了神符师?”
“皇宫中有一张神符,由历代皇帝亲自保管。我师兄勘破天符后,皇帝亲召,并取出神符供我师兄参详三日,以求境界精进。”
“为什么不多看几天?出个神符师不是对皇室有大大的好处吗?”
“是,否则怎么可能把神符给你参详。至于参详的时间长短并不重要,皇帝天天守着神符连个普通的符师都不是,主要是看参详的那个人。”
“那倒是。”
“师兄看了三天就不看了,他的原话是,看不下去了。”
“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知道?”
“那个剑是什么境界?”
“能御飞剑,大概是超凡境中的佼佼者,可能是成为大剑士后不知什么原因又掉回超凡境。”
“可惜了。”
“可惜?他要是不掉境界,你我就得掉脑袋了。”
“如果我遇到修行者,怎么才能活下去?”
“跪下来求他,有机会。”
“能跑吗?”
“你跑得掉吗?”
“如果修行者想要杀我,我又不想跪,怎么办?”
“死。”
“我不想死,”李季安摇头,“修行者也是人,就没有弱点吗?”
“当然有,怎么,你还想着怎么杀修行者?”
“如果他想杀我,我当然也要想怎么杀他。”
“哈哈哈,”张仁大笑道,“很久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不可以吗?”
“可以,”张仁笑道,“不过在你从成为修行者之前,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修行者不会等。”李季安道,“上次和剑相搏,我也不知道他是修行者。”
“我若不出手,你三个回合之内必死。若一出手就他祭出本命飞剑,你一个回合的机会都不会有。”
“那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祭出本命飞剑?”
“大部分情况不需要,而且使用本命飞剑极耗元神,对自身损伤颇大。讲究不用则已,用则一击必杀。”
“换句话说,使用本命飞剑的时候,是剑威力最大、同时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可以这么说。如果他持长剑和我对攻,我不被他砍死也要被他耗死,符箓也非常消耗我的元气。”
看李季安若有所思的样子,张仁皱眉道,“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啊,不会不会。”
“我可提醒你,修行者的弱点是相对其他修行者而言的,普通武者与之相差巨大,弱点也就不是弱点了。”
李季安表示受教。
“李聪和我说过,你什么都肯学,也一教就会,这说明其实你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天赋。若是下决心修行,大道万千,长路漫漫,要做到好学,勤学苦练,也要踏实诚恳,知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的道理。身体力行,说不定会有小成。”
“谢先生教诲。”
“马上就要进京了,你我再无相见之日。你不要钱财,也不要致仕,看你有心于修道,那我最后帮你做一件事,了我心愿,稳我道心。”
“先生是要?”
“还丹要妙筑基先,筑得基牢寿命延。你没有修习法门,也没有名师教导,全身筋脉不通,丹田空虚无根。我帮你先通筋脉,再行筑基。若是修行一事不通,也可使你体魄强健,延年益寿。切记日后不得行恶,否则天理难容。”
李季安按住内心疯狂跳动的心脏,迅速起身,行三叩九拜大礼。
张仁安坐受礼。
这是多少富贵子弟愿意倾家荡产求而不可得之事,李季安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张仁示意李季安上前,收敛心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李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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